“女士,你这是……”
“我没事,是……别人的血。”
季瓷在护士骤然诡异下来的视线中,低声问:“刚刚救护车送来一个头上有伤的人,他在哪里?”
“我是他的……朋友。”
护士微微松了口气,收回了要报警的手。
“三楼手术室,现在手术应该还没有结束。”
“谢谢。”
坐在手术室外的座椅上,季瓷愣愣地看着红灯。
她多希望等等医生走出来,对她说:“对不起,抢救无效。”
那真是天籁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天籁迟迟不来,谢嘉泽的父母倒是来了。
刚刚和她大战过,对谢彧行不假辞色的女人,此刻面上满是焦急。
她再不能哭出楚楚可怜的模样了,狼狈得像是一个真正的母亲。
衣领猛然被抓起,女人厉声质问:“嘉泽怎么会在医院,是你害了她!”
季瓷望着那张同样让她感到恶心的脸,倏然间落下泪来。
她一言不发,眼泪却像是珍珠一般簌簌流下。
美丽且悲伤,这是一个学自郑君雅,但却比她美丽数倍的流泪技能。
季瓷向来善于学习,也知道最该将技能用在什么地方。
“你在这哭有什么用?”
郑君雅猛地抬起手:“我问你嘉泽怎么受伤的!”
季瓷依旧摇头,未语泪先流。
郑君雅烦躁至极,一巴掌就要扇过去。
正在这时候,一只手却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
她不悦地看向阻拦他的谢彧行:“她害了你的弟弟,你却要包容她吗?”
谢彧行望着狼狈的季瓷,半晌后才冷淡道:“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谁也不知道,你现在打人也无济于事。”
“你弟弟受伤了,你居然还这么冷淡!”
郑君雅不可置信:“你怎么能这么冷漠?”
谢彧行蹙眉:“查清事情真相就是冷漠?”
“那警察和法官,应该是这世界上最冷漠的两种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