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高中毕业的科学。”
谢彧行继续攻击。
人类厌恶上班的特质在这一刻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竟为了区区几个兼职,如此恶毒地攻击他现在身体的主人,
季瓷倒吸一口凉气:“谢总,你不觉得以我们的关系,说这种私密的事情还为时过早吗?”
“不早了。”
谢彧行冷静地道:“我们的关系亲密得超出你的想象,是穿一条……”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顶着谢彧行身体的季瓷脸色骤然涨红:“谢彧行,你把话说完,我们穿一条什么?”
“一条围巾。”
谢彧行口风骤然转变:“你知道的,现在天气有些冷了,加条围巾更保暖。”
“呵呵。”
季瓷冷冷的笑了一声,从床上站起来,推开了窗户。
“季瓷,你要干什么?”
风声传入谢彧行的耳朵,谢彧行警惕发问。
“没什么,我觉得你家的草皮很不错,现在准备从二楼跳下去仔细欣赏欣赏。”
季瓷冷静地挂断电话。
耳边骤然一片安静,谢彧行唇角的笑意也骤然凝滞。
他把电话回拨过去,直到挂断,也没人接听。
心中盘算着季瓷从楼上跳下去的可能,谢彧行起身在这间狭窄的屋子中寻找纸笔。
为了避免某次回去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骨折,他缩在窄窄的床边,用成年后最认真的态度,写了一封道歉信。
当最后一笔写完,眼前场景骤然转换,他回到了那个令他厌恶的房子。
面无表情地关上敞开的窗子,杜绝自己意外欣赏草坪的可能。
谢彧行冷漠地扫了一眼这间房,那眸中的冰冷气势,是季瓷怎么也学不来的。
突然间,他表情一滞,低下头。
已经褶皱的衬衫此刻大敞着,八块腹肌上每一块都有着他们的新名字。
此刻躺在地上的红色马克笔,似乎在嘲笑刚刚的谢彧行。
写什么道歉信呢?
他就该趁着刚刚的时间,对等报复。
面无表情地合上衬衫遮住春光,谢彧行朝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