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瓷又戳了戳谢彧行的脸,笑着说:“醉鬼,睡吧睡吧,好好睡。”
看着自己的身体能好好休息,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幸福的体验。
耳边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关门声。
等房间彻底安静下来,谢彧行才缓缓睁开眼睛。
虽说这具身体对酒精的耐受度差得离谱,但他也就喝了几口佐餐酒,醉得并不厉害。
早在下车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只是季瓷绞尽脑汁想将他运上楼的模样太可笑,才让他起了戏耍她的心思。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
谢彧行,你真是疯了,才会去欺负一个小姑娘。
而且……
那样一个跟在谢嘉泽身边许久,却不知道给自己争取利益的小姑娘,真的能对付那一家人吗?
难得的,谢彧行那颗没有温度的心升起了些怜悯来。
正想着,谢彧行枕边的手机震了一下。
他拿起季瓷的旧手机,看到上面的消息。
“我替你回家啦,别担心。”
“虽然商业上的事儿我一窍不通,但没人比我更懂怎么应付家长里短!”
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被退养过一次,十八岁就得踏入社会,面对各种人和事。
季瓷虽然不像谢彧行在专业领域有很高成就,但在与人打交道,尤其是对付不讲理的人方面,谢彧行可远远比不上她。
“嗤。”
看着那嚣张的感叹号,谢彧行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家伙……
哪来的自信说这些?
谢彧行真怕她顶着自己的脸,被那一家三口欺负得哭出来。
那样他宁可这辈子都不穿回那具身体中。
不过,若是她坚强得没哭出来,那他就帮她报一下仇吧。
反正,那一家三口也该习惯他的疏离倨傲了。
心里这么想着,谢彧行的眼皮却越来越沉。
小小的一间房,简陋得令人发指,却莫名地让他发困。
他太久没有安稳地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