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职工得到的教育和村里的人不同。
他们普遍认为,小年轻结了婚就该把精力全都放在自己的小家上。
拿着老公的薪水贴补娘家,简直是骇人听闻。
有人低声嘟哝:“哪有这样当妈的?”
沈音音听得清楚,立即接过这话:“说的是呢。
只要不肯给钱,她就带着我弟弟四处闹事败坏我的名声。”
“这不?我今天和朋友出来吃个饭,被他们遇到了居然要栽赃陷害我和人偷情。”
“您各位评评理,我这还带着两个孩子呢,怎么和人偷情?”
“再说了,有人偷情来面店的吗?”
沈音音有理有据,不卑不亢,众人的矛头立即对准周梅和沈越:
“怎么这样啊?”
“这位大姐,虽然养儿防老,可是女儿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怎么好这么对待她?”
“就是啊。
你这么做不是彻底寒了女儿的心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得,矛头全都对准了周梅。
气得周梅撒泼也忘了,栽赃也顾不上了,双手撑在地上,十分灵活地爬起身,指着沈音音的鼻尖就骂:“好你个小贱货,居然敢用这样的招数!”
沈音音知道,自己现在已然完全站在道德制高点了。
她根本不回答周梅的话,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地啜泣。
她本就长得漂亮,眼下手受了伤,又眼泪汪汪得,简直是我见犹怜。
“还是亲娘呢,居然用这样的话说自己的女儿,简直是闻所未闻。”
“快把这个疯妇赶出去,别让她伤了这位姑娘。”
说着话,人群中已经有人上手拉扯周梅。
周梅气得晃动身体,扯着声音大喊:“都别动我!”
她扭头冷色环视众人,目光一顿,瞄到人群中一张慌乱的脸,神色瞬间沉了下去。
沈音音因为坐在地上,反而视线更加清晰,能看清楚周梅的视线所及。
是个梳着双麻花鞭,穿着碎花白裙,脚下还登着一双小皮鞋的年轻姑娘。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睫毛一闪一闪,慌张地注视着眼前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