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场早朝下来,有人被剥层皮,有人被下大狱,也有人劫后余生暗自庆幸。
待到众人散去,周舸才开口道:“咱不是说好了,等南疆形势稳定点再收拾他们吗?咱们国库的钱也还够打仗的,着什么急抄他们的家呢。”
“打草惊蛇不说,还少收一大笔银子。
户部那老东西本来是要在朱雀街上面开个赌坊的,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你等他赚差不多了,再杀不行吗?”
“不行,若只针对林朗那老狐狸,他定会察觉到端倪,到时候狗急跳墙,受伤的还是兰儿。
没开起来刚好,正好留给兰儿开,没差别。”
“户部尚书开了,抄的能全都入国库,她开的,就交四成赋税,这里外里差了六成的出入,皇上,我的亲爹嘞,你管这叫没差别?”
“细水长流懂不懂?”
对于楚御天偏心眼偏出二里地的行为,周舸表示:“不懂,我就一武夫,我能懂什么?”
“要不你近水楼台却到现在都没得到月呢。”
周舸被气的转身就想走。
“先别走,你带人去给兰儿后院的温泉汤池做一层棉布包裹,不然那岩壁太硬还滑,容易让人伤着。”
说着,楚御天还特意活动了下自己那因为略微僵硬的右臂。
周舸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了,“我不会,不去。”
“兰儿是她的堂妹,你若让她对你有好感,是不是就更能拿下某人的心了?”
周舸没有半分的犹豫:“我现在就去。”
殿外
侥幸逃过一劫的臣子门围在被听雨吊在殿外荡秋千的言官面前蹲成了一排。
一个个苦口婆心的劝诫:“你说你惹陛下做什么?他愿意纳后,就顶好的了,你非逼着他纳后干什么。”
即使被吊着,言官依旧保持风骨:“哼,娶妒妇,影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吏部侍郎给捂住了嘴巴。
众臣看了下周围的锦衣卫,确定没被他们听了去,才算是松了口气。
“陛下这是因为没有过女人,你看谁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等他真的纳了后,体会个中滋味,不需要你进谏,他就要广开后宫纳妃了。”
“言喻,就算我们求求你了,为了让我们多活几年,你以后少说话行吗?”
“你也不想总被吊在这殿下吧,咱不说这姿势让人多难受,你不觉得丢人吗,你也不怕自己因为经常被陛下挂在大殿前而名留青史吗?”
“哎,言官难当啊。”
他这么说,众人心里就有了底。
宽慰了他两声后,就赶紧走了。
生怕再留在这是非之地一会,就又要横生变故。
外人退尽后,听雨熟练的将言喻放了下来:“辛苦言大人了,陛下在殿里等着您呢。”
“哼。”
言喻双手背在身后,狠狠的剜了听雨一眼之后,才慢悠悠的走入大殿。
楚御天早已摆好残局等着他了。
言喻在看到残局时,心里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
他拿起黑棋放在棋盘之上:“陛下今日这一出之后,怕是再也无人敢提选妃一事了,您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甘愿被吊在殿外风吹日晒,只为这手谈一局,你觉得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