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眼巴巴地望着江玄。
虽未开口,但江玄也明白他的意思。
略一沉吟,江玄开口道:“刚才本督入宫觐见,昨晚的事儿,被捅到皇上那儿去了,皇上虽然没说什么,但这个时候,不宜再继续大动干戈。”
李燕北脸色微变:“那大人的意思是……”
江玄淡淡道:“今天皇上赏了我一个宅子,就在东城区那边,以后,东城区的地下生意,都归你了。”
“赵正我负责的是乞讨这一行,他这一行,你应该也看不上,不会与他有什么冲突。”
李燕北脸色有些为难,低声道:“大人您有所不知,东城区这边下九流的生意是最好的,因此这边的生意,基本都是京城各大家族和朝中大臣们暗中掌控,小的从西城那边横插一脚,只怕……”
“有我担着,你怕什么?”
江玄瞥了他一眼:“你只管去做,能不能抢下来,全凭你自己的本事儿,官面上的麻烦,本督会帮你摆平。”
闻言,李燕北脸色一阵变幻,随即咬牙道:“是,小人一定不负大人的期望!”
“去吧。”
江玄挥了挥手。
李燕北恭敬行礼,告辞离去。
“师父。”
林平之走上前,低声道:“师父您之所以不让他动城南的杜桐轩,是不想让他一家独大,想让他们两个互相制衡吧?”
江玄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赞赏地道:“看来你最近也进步不小。”
“不错,为师正有此意,不过,也不止如此!”
今早姓韩的弹劾他,这事儿应该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韩旷此人,之前就是个普通的内阁大臣,也是无党派成员。
直到朱由检上位后,才将其提拔为内阁首辅。
但其不依附任何党派,都能在朝中这么多年一直屹立不倒,肯定也是有独到之处的。
刚好,韩旷也住在东城区。
说不定,东城区的地下生意就有他的一份。
自己昨日召集三大城区的地下势力替自己找人,动静闹得不小。
韩旷弹劾他,只怕就是担心他趁机收服三大城区的地下势力,然后对东城区的地下势力动手,影响他自己的利益。
否则,这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什么值得一位内阁首辅亲自上书弹劾的,自己又没得罪过他?
既然如此。
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你越不想我动东城区的势力,我就越要动给你看!
反正这事儿自己又没直接插手。
两个城区的地下势力火拼,关我锦衣卫指挥使什么事儿?
最多我也就是等事情发生以后,带人前去处理一下,难不成我还管得了别人动不动手?
当然,如果对方动用官面上的手段对付李燕北的话,那就别怪我也这样干了。
我一个掌控实权的锦衣卫指挥使,还怕你们区区几个文官?
而且,自己既没有把柄能被这些人抓到,也没有什么家族势力能被他们针对的,更不怕会得罪他们。
身为锦衣卫,本来就该与文武大臣保持距离。
他与这些文武大臣们走到对立面,反而能让朱由检更加放心。
这些事儿,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考虑过的。
如今地位稳固,也是时候在京城掌控一股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