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年不就是面壁三月,终不得入,最终无奈这才放弃的么?”
“当年的你年少气盛,修什么都想要修最好的,哪里管什么因果、来历。”
“这么多年过去,到了季师侄这,倒是变了个标准。”
“可要是说隐患,‘龟蛇大磐桩’衔接‘真武玄苍黑坛剑’,乃是当年老头子从人家‘真宗道子’手里赌来的。”
“现在,人家成了‘真宗宗主’,整天心心念念的,就是将自家门派的熬筋根基、秘武前序,给想办法堂堂正正的赢回来,顺便再将咱们流派秘武也一并赢走。”
“要不是老头子没了影,恐怕早就上门来了。”
“至于‘凡蜕跃龙门’。”
“那更是当年‘水君府’龙君并不知晓的情况下,老头子从人家龙女手里顺走的,要是叫正主见了,焉能不管不问?”
“熬筋、淬骨都有隐患,但季师侄都修成了,我也没见你不让他修行,说白了,因果、隐患,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我只是不想叫此等真功。”
“断于我手而已。”
烛台未燃,古朴沉寂的祖师祠中,陈鹤缓缓踱步,边轻声开口,边借助外界洒入的阳光,照出其中内景。
在尽头处,一道道玉牌陈列。
其中,赫然有‘陈鹤’、‘段沉舟’两道名讳。
不过,尽都在底端。
继续将眸光往上移
这才在第二行里,看到了‘王玄阳’的称谓。
“师祖他老人家,都排不在最上面?”
季修暗自咂舌。
按照陈鹤的意思,他们这一脉,还只是曾经‘刀道祖庭’的一支,这要是全盛的刀道祖庭,又该出过多少奇才、人物!
不敢想象。
他将眸光放在第一行上。
却见八道玉牌,熠熠生辉,其中有一道,赫然刻着‘五衰天刀——陈丹鼎’!
其他几个,也都记载着几个同样拥有封号的名讳,季修正在一一望去,便听到陈鹤不无遗憾的开口:
“当年鼎盛时期,刀道祖庭有八部刀功,皆直指封号,叫天下慕刀之人,如见青天,拜之好似圣地。”
“但时至于今”
“留在天刀流的,却也只剩下了些名讳记载,以及‘大五衰天刀’的些许残篇烙印。”
“是我后辈子孙无能。”
他将目光望向这些玉牌案下,一道布满刀痕纵横的古朴石碑。
季修只是一眼,就沉浸了进去。
仿佛间。
他好似看见了一位屹立于‘刀道尽头’的武夫,指着一尊佛陀,叫他下莲台、堕凡俗,只是刀相斩落————
那尊佛陀宝相庄严的佛体,便真的宝衣染垢、佛冠萎碎、法力大减、佛躯腐朽、禅心崩陨!
这一幕,看得他心中震颤,同时
【授箓主检测到‘大五衰天刀’残篇,第一衰‘劫火焚衣’!】
【所谓五衰之刀,即为渡尽五衰,执掌其中真谛,化作无形之刀,待刀相斩下,即可叫敌手尽陷其中,难以挣脱,神魄、宝体、寿元。皆受磋磨!】
【第一衰‘劫火焚衣’!】
【预支条件:身受劫火炙烤,仍旧持刀,面不改色,挥刀千遍!】
【圆满之后,凡刀兵一出,可以罡、气化作劫火,叫敌手玉皮、仙衣、乃至无漏之躯。皆受劫火焚烧,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