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派声望,近乎降到了冰点,外门和府内的产业人心离散,被逼无奈,师傅甚至只留了真传,闭岛锁宗。
同时,也叫他座下真传,一个个草木皆兵,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受惊,惹来莫大动静。
当天刀流的二位衣钵近了海岸,一时面皮更加紧绷。
“好可怕的大蛟”
“听闻‘江阴府’渔行,曾供养了一位东沧海的蛟君,可怕无比,有着龙裔传承,寻常练气大家,都不是敌手!”
“这头蛟,莫非是因为段师叔近来冒了头,所以被那位陈行主特意请来,为难我脉的?”
自打大师兄秦拙去了趟安宁县,将那五百里山峦小县,关于段沉舟、季修师徒的事迹,传回宗门后。
流派主陈鹤,还有座下的几个弟子,都知晓当年那位刀道奇才的师叔,不仅未曾陨落,反而成了‘大家’。
还收了一个年纪轻轻,便镇妖祸、扫中黄,连破二大限的天骄子!
甚至,当年‘王玄阳’祖师打下的根基,他也一并夯实,甚至犹有胜之!
殷弘与李松溪对此时常耳濡目染,自然不免多想。
正当他们握紧刀柄,到了近前,看见了段沉舟与季修时。
“等等,这人是。?”
看到紫绸衣飘荡,佩戴圆月刀的武夫,两人眸光瞪大,从还是少年时的模糊记忆中,找到了这股子熟悉的来源,不由同时惊呼:
“段,段师叔!?”
“那这位少年是。”
当他们看到了季修肌肤光滑晶莹,一副才刚修满‘玉皮’的模样,双双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玉皮,他们都是。
但。
似眼前此子所成的这份‘斤两’。
数遍整个天刀流上下,都没有一个,能够与之比肩!
这就是师叔在安宁县,收下的天骄子吗?
看到两人眼眸中的惊意。
段沉舟遥望那往昔繁荣昌盛的青砖瓦砾的楼阁群落,却再也找不到曾经的人声鼎沸,庄严肃穆。
如今余下的,只是一片寂寥落寞。
看到这一幕。
他垂了垂眸,回应了这两个还有些印象的后辈,浅浅‘嗯’了一声后,便带着季修,往内走去。
不管怎么争强好胜,要面子。
但自家传承,竟比当年走时都要破败、破落。
想起当年祖师尚在,极尽昌盛的模样。
兴衰对比。
难免唏嘘。
天刀流。
青砖瓦砾铸成的‘铸刀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