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嗖’的一下窜起了身,一脸肃然。
“我觉得,只是这点斤两,还不够。”
“你曾说顾百户的箭术,在府里都算得上颇有名头,可府院称雄,不知道你俩的交情能不能叫他传我?”
想起方才段沉舟借着酒兴,说出的陈年往事,季修不禁有些踌躇。
本来,他还在为自己安宁县青年无敌手而沾沾自喜。
但听完段沉舟的话,季修不觉惊悚。
我擦!
你老这么猛,那江阴府会不会下来人,干你的时候,顺手把我也拍了?
不行,我要赶紧变强,练功!
想到这里,季修脑子一转,突然想到,那这位‘顾百户’。有没有被师傅打过?
他的面色,适时露出了迟疑。
而瞥了一眼季修,单臂提酒的段沉舟见此,不由嗤了一声:
“顾百川当年一身是血,被浑天贼拴在‘旗杆’上,头顶就是‘替天行道’。”
“人家原本,就要当着整座水泊的贼寇面,杀了他这个北镇抚司的眼线涨士气呢。”
“当时,是为师和你师祖救了他的狗命!”
“你说,他欠不欠我的?”
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里,季修终于松了口气,露出了笑。
那我就放心了。
然而,看着季修离开的背影。
段沉舟打了个嗝,拧起刀眉沉吟了下,这才有些迟疑的说了下半句:
“只不过当时贼人势大,我提着他一身玉皮金骨,当个人肉盾牌,还挺好使的,记得被砍了好些刀。”
“他应该不会记恨吧,毕竟浑天贼子武学造诣不浅,饶是我这等武学奇才,也不敢托大啊!”
想起曾经的峥嵘岁月,段沉舟不免唏嘘。
本来,他被一记刀气,连同‘真气蚀筋’,破了紫绶仙衣,只能找个地方躲着、窝着,准备养老了。
但谁曾料想,从那任横江尸体里摸出来的紫霞秘鉴,确实有些说法,练了之后,竟消融了那筋骨的侵蚀
虽说,从此绝了修行顶尖气道真功的资格;
但。
也给他带来了重新复起的机遇,也算祸福参半吧?
想到这里,段沉舟咂了咂嘴:
“不过话又说回来。”
“这些人啊,怎么都喜欢把压箱底的玩意,贴身藏着呢?”
“打死之后,一把不就给摸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