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陪他熬,但宝宝不能。
沈书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心底那点想要与他并肩作战的坚持,在更强大的母性面前败下阵来。
“那……你有事一定要叫我。”
她轻声叮嘱。
“好。”
傅程宴点头,看着她起身走向休息室。
直到休息室的门轻轻合上,傅程宴才收回目光。
他脸上的柔和瞬间褪去,重新覆上冰冷的锐利。
他走回办公桌,拿起那份举报信,目光再次扫过那个可疑的公司名字,眼神幽深如寒潭。
夜晚还很长,一切似乎刚刚开始。
但此时,傅程宴的心中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安定。
因为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
城市的另一端,一处装修奢华的公寓内。
时序裹着柔软的丝绒睡袍,赤脚踩过冰凉的地板,走向正在吧台边倒酒的女人。
傅成玉穿着一身酒红色真丝吊带裙,卷发慵懒地披在肩头,身段曼妙。
她听到脚步声,并未回头。
“妈咪。”
时序的声音带着感冒未愈的沙哑,他接过酒杯,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傅成玉的手背,像是一种无声的亲昵。
傅成玉侧过头,描画精致的眼线微微上挑,打量着他依旧有些苍白的脸:“药吃了?”
“嗯。”
时序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酒,烈酒灼过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麻痹。
他盯着傅成玉,眼神执拗:“到底还要等多久?我才能在外面……堂堂正正地叫你一声妈咪?”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外人觉得,他是她“包养”
的小情人。
傅成玉红唇勾了勾,笑意却未达眼底。
她伸手,冰凉的手指轻轻抚过时序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狎昵的宠溺,又像是在审视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
“急了?”
她声音慵懒,带着点漫不经心:“二十多年都等了,还差这一时半刻?等傅氏彻底落到我们手里,你想叫什么,都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