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待在我的身边不好吗?”
沈霜梨觉得可笑。
他怎么还有脸问待在他身边不好吗?
连自由都没有,每天都只能待在这间屋子里,这叫好?
这窒息的生活给他,他要不要?
沈霜梨看着他的眼睛,明确地回答道,“待在你的身边不好。”
字字清晰,似化作利刃刺在谢京鹤的心脏上,刺得鲜血淋漓。
沈霜梨收腿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躺下,背对着在床下蹲着的谢京鹤。
“……”
空气陷入极致的安静,安静得可怕。
谢京鹤保持着蹲着的动作好半晌都没动,姿态颓靡落魄。
片刻后,黑长睫毛缓慢地颤了两下,谢京鹤仰头深喘了口气,眸子泛起湿润的红,眼中的阴暗偏执情绪愈发浓烈。
……
沈霜梨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已的脚腕上扣着一把细小的锁链。
扣在她脚腕的那处裹着一层十分柔软的布料,完全不硌脚。
沈霜梨顺着那条细小的锁链缓缓看过去,看到了锁链的尾端在谢京鹤手上。
男人敞开腿慵懒地坐在单人沙发上,那双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在沈霜梨那张瓷白漂亮的脸蛋上。
侵略性很强,像极了一头蛰伏的凶兽。
“过来。”
嗓音冷沉。
沈霜梨瞳眸微微放大,瞳仁颤栗透着惧意,她摇头往后缩。
谢京鹤不屑地勾了勾唇,唇角弧度薄凉又危险。
能缩到哪儿去?
骨节分明的大手攥着锁链缓缓收紧。
圈圈缠绕在自已的手上。
锁链被拉直在空气中,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侵袭而来。
沈霜梨皱眉,低头看向那股力道的来源处,呼吸一窒。
正是她扣着锁链的脚腕!
白皙小巧的脚被拉得往前移动,再移动。
沈霜梨被迫从床上下来。
赤脚踩在柔软的毛毯上,伶仃纤细的脚腕带着明显的颤意。
女孩脸上恐慌,不想过去,但扣在脚腕上的锁链尾端被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男人绝对掌控着。
即便不情愿,也要一步又一步地朝他的方向走过去。
每走一步,锁链上镶嵌的小铃铛便被碰撞得响一次。
叮当的声响清脆又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