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音落下,
账内陷入了寂静,耳边只有窗外寒风呼啸的声音。
高晚秋依旧在抽泣不止,
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
谢云逸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沉默半晌后,
他紧咬着牙关,
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
随后猛地以头抢地,“咚“的一声闷响在帐内回荡。
再抬头时,
额上已是一片淤青,混着尘土和血丝。
“陛下!
“
谢云逸不甘的喊道:“末将确实不懂什么天命预言,但末将知道,齐国就算是灭亡,也只能站着死,决不能跪着生!”
“陛下!
“
谢云逸再次重重叩首,已经发白的胡须沾满尘土。
他嘶哑着开口道:“末将今年四十有七,虽不负年轻时的盛勇,但依旧可以为陛下冲锋陷阵!”
“末将不知道陛下究竟看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从哪里看的齐国灭亡的结局,但陛下可曾有看到。
。
。
。
。
。”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可曾有看到,齐国将士愿战死也不愿投降的骨气?!”
“还请陛下给末将一个机会,末将愿再为陛下冲一次阵!
!
!”
时间回到洛口仓失火的夜晚。
黄河的浊浪拍打着小船,韩子成负手立于船头,黑色大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他回望对岸,
洛口仓的烈焰已将半边夜空染成血色,滚滚浓烟如同一条狰狞的黑龙直冲天际。
直到小船靠岸,
韩子成站在河对岸的高地上,
静静注视着这场由他亲手点燃的焚天烈焰。
中间,
哪怕隔着宽阔的河道,
依旧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热浪。
注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