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熟睡过去,沈清澜将念安交给闻声赶来的保姆,示意她带孩子去花园晒会太阳。
房门关上的一刻,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清澜,我们谈谈。
"陆沉渊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他站在窗边,阳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得锋利而孤独。
沈清澜整理了一下衣领,面无表情地走到房间另一侧的沙发坐下:"没什么好谈的。
"
"没什么好谈?"陆沉渊猛地转身,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瞒着我生下孩子,现在告诉我没什么好谈?"
"这是我的私事。
"沈清澜抬眼看他,眼神冷静得近乎冷酷,"陆沉渊,我们已经分手几年了。
"
"分手?"陆沉渊突然笑了,那笑声里带着几分疯狂,"你管那叫分手?你说一句分手,我无数次挽回你,你却消失得无影无踪,骗我一年之约,最后发现你去了M国!
"
沈清澜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微微收紧:"我给了你足够的解释。
"
"解释?"陆沉渊大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说你需要时间思考,说我们都需要冷静,结果呢?你是去国外生孩子!
"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是在吼叫。
沈清澜皱起眉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道:"请你控制情绪,这里是我父母家。
"
"控制情绪?"陆沉渊的胸膛剧烈起伏,他一把抓住沈清澜的手腕,将她拉起来。
"沈清澜,你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都在等你回来,我拒绝了所有相亲,推掉了所有应酬,就为了等你那个该死的'一年之约'!
"
沈清澜试图挣脱他的钳制,但陆沉渊的力道大得惊人。
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放开我。
"
"告诉我真相,"陆沉渊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几分恳求,"到底是谁的孩子?"
"你没有权利知道。
"沈清澜斩钉截铁地打断他,"我再说一遍,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孩子是我的私事。
"
陆沉渊的眼神暗了下来,他松开手,后退一步:"那是谁的孩子?宁从闻?秦子悠?还是你在国外认识的什么人?"
"我说了,与你无关!
"
沈清澜揉着发红的手腕,语气冰冷,"陆沉渊,我们早就结束了,请你认清现实。
"
"结束?"陆沉渊突然抓住她的肩膀,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不,不可能结束。
清澜,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不在乎孩子是谁的,我可以当她的父亲,我们可以结婚——"
"你疯了吗?!
"沈清澜猛地推开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结婚?你以为这是什么狗血电视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