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淋过雨,看到旁人的时候,就想替人撑把伞。
刚才琼枝她们愣神退后的时候,她之所以颜色不变。
正是因为她也曾经不良于行过。
推已及人,她心生怜悯。
所以刚才觉得不用她了,她便去了厨房掐了段荷叶茎,冲洗了干净。
于是,她端过茶盏,将荷叶杆一段放在杯子里。
走到了床头,缓缓蹲下了身。
临淄王刚要起来,被她抬手按住,“王爷身上有伤,侧头喝水试试。”
说着,扶着荷叶杆,将荷叶杆一端凑到临淄王面前,示意他张嘴。
临淄王南宫煦深深地看了一眼春桃,眸色渐深。
眼看着他没动,春桃沉静的脸上勃然变色,微微便白。
她……是不是做得多了,犯了忌讳了?
她的确存了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心思,三公子傅远筝此人太过薄情,不是良人。
临淄王虽说脾气不定,看上去却像是一方枭雄。
同样委身于人,她若是从了临淄王……
傅远筝再见到她也要恭敬低头!
是不是表现得太过了?
春桃向来对自已容貌有信心,可傅砚辞对她厌恶,傅远筝对她始乱终弃,两个男人的接连打击,让她对自已的容貌有些不太自信了……
“是奴婢僭越了。”春桃见临淄王半响没动,刚要收手。
手背一热,却是临淄王覆盖住了她捏着杆子的手,低头饮了起来。
他躺着侧着头,为了他喝水方便,春桃几乎是半蹲着。
临淄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春桃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了阴影。
轻声细气的呼吸,带着属于女子的馨香微微拂面。
临淄王本不是毛头小伙子的年纪,可此时血脉忍不住沸腾了起来,一碗水喝光,还意犹未尽。
“王爷可还要?”春桃问道。
临淄王心道,当然想要,想要的不仅仅是水。
他双眸闪过算计,微微一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