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笑:“要是输惨了,你会说?”
“嘿,小九还挺聪明。
没错,小林子跟他比射箭。”
射箭赢也有难度啊。
古代的弓,梅久之前在黑市看到过,她能拉起的是小孩子的幼儿弓。
真正的军弓,重量很沉,拉不起来。
“百步之遥,他当然不及那莽汉,他只在三步以内,拿了野果子,沙果放在了头上,让莽汉先射。”
“等到他射的时候,他蒙了眼睛……哈哈哈哈,那人看起来魁梧,却是个孬种,轮到自已顶沙果的时候,吓得尿了裤子……”
梅久不由得跟着笑了出来。
这几个伙伴,个顶个的有趣。
她此时心情难得有些好。
因为她知道她没有痔疮,此时小腹丝拉拉地疼,明显是来姨妈的症状。
来葵水,证明她没怀孕,对她来说是好消息。
暂时不用发愁避孕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此时天色黑了下来。
也起了风,尽管周围有营帐,可风呼呼地吹,将风绳刮得呼呼响,沙子直往脸上扑。
钢枪是纯钢,金属导热导冷特别快。
低温的时候,摸上去好像摸一块冰。
梅久感觉尽管有盔甲,也被打透了。
后知后觉,陆叙跟她说话,其实也是转移注意力,使得时间不是那么难捱。
这些人,各有各的悲苦,各有各的秘密,外表个顶个的女气,心肠却个顶个的热气。
梅久外面虽冷,心里却是热乎乎的。
野外星空低垂,月明星稀,亮起的星星异常闪耀。
梅久忽然想到了王维的诗,随口念到:“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银筝夜久殷勤弄,心怯空房不忍归。”
她本是忽然想到随口一说,说完了觉得哪里不对。
“哎呀,看不出来,小九挺有才啊。”
陆叙感慨道:“月亮初升秋露稀微,罗衣没换漫漫长夜独守空房……你想家里的媳妇了?”
“将军——”
脚步声响起,却是岳霖揉了揉眼睛喊道。
梅久和陆叙赶忙闭了嘴。
傅砚辞面色平静地从一侧走了过来,也不知道他何时过来的,又听了多久。
两个人再次挺直行礼,声如洪钟:“见过将军。”
傅砚辞掏了掏耳朵,无奈道:“大晚上的,出来进去的,喊什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