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是摁手印还是设置考题,都是智慧的前辈。
掌柜的态度和蔼恭谨,贼眉鼠眼都看上去顺眼了,“银子最迟明日都会准备好。”
最高兴的莫过于宁为远,简直笑得合不拢嘴,看向梅久一个劲儿地拱手感谢她。
一行人下楼,然后继续上了驴车。
直到将人送到了宽阔的码头。
这个码头跟平江流很像,像是平江流的下一站。
大。大小小的船只,停靠在码头上。
乌蓬小船,载重的货船,码头上赤膊卸货的,川流不息的人群……很是壮观。
也是巧,她路过看到了之前在平江流乘船的那个船夫。
他的小船停靠在他们路过的岸边上。
他正抽着水袋烟,看到梅久过来,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朝着梅久微微颔首,又看了一眼她身旁高大英俊的傅砚辞——
面上带着:我就说吧,两口子闹别扭,逃出来的小妾被找回了,即便是到了平江流……
这么俊的男人,逃什么?
他面带不赞同,弯腰钻入了船舱。
梅久:……
“怀民,留步吧。”傅砚辞一行人要上大船。
“承安,这次多亏了你,以及嫂夫人。”
宁为远一路上一直跟何小国舅和梅久道谢。
许是刚才喝茶喝多了,宁为远抱歉地离开了一会儿去放水。
何破虏看到了岸上不远处的人,面色一变,小声道:"我先去船里等你们……"
说完,转头飞快往船里跑去了。
岸边风大,傅砚辞给梅久拢了披风,刚要走,宁为远拎着东西又回来了。
“这是独一处的烧鸡。路上饿了吃。”
傅砚辞抬眼看他,打趣他道:“难得你如此慷慨。”
宁为远不自在地笑,“不能饿着了嫂夫人。”
梅久笑着道谢,傅砚辞正色看着宁为远,“这里的事忙完了,就调任吧。”
宁为远笑容微敛,“我知道,放心吧。”
说着,转了话题,又跟傅砚辞碎碎念了许多……
梅久本不想多事,交浅言深不太好。
可听着宁为远小声正跟傅砚辞抱怨,他妻子吃不得苦……
梅久想到干净整洁的客房,终归是没忍住,“宁大人,听闻你家生的是女儿?”
宁为远微笑着点头,“四岁了,淘气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