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将整个牛皮纸封好,从驴身上的袋子里掏出了一把小鱼干,一起包好,递了过来。
“我师弟那人……脾气古怪又小心眼记仇,当年我不过是半夜饿了,才将他养得鸡给烤了,
第二天我又买了同样的鸡送过去。
他当面跟我笑嘻嘻说没关系,都是同门师兄弟……
转头就引雷电将我鱼塘里的鱼全电死了,这丧良心的,打雷都得小心点他……”
梅久听得忍俊不禁,同门师兄弟相爱相杀啊。
“不过他是棋痴,这书是我搜集的残局以及解法,本想只给他一张,就够他研究十天半个月了。”
“可嫂子这眼睛看起来拖不得,还是谨慎些为好。”
傅砚辞接过包裹递给梅久,抬手拍了拍闻澹的肩膀,“兄弟,谢了。”
梅久顿时觉得手上的包裹沉甸甸的。
想到眼睛,心里也不由得一沉。
一般大夫如果看到眼睛没问题,会说你回去注意休息别用眼,顶多说点点儿眼药水就好。
可一旦说你去找谁谁谁……
慎重起来,那这病看来就是严重了。
梅久心下发沉,整个人有些木然。
“没事,我师弟是医痴,神神叨叨的,他定然有办法。”
闻澹反而安慰起了梅久,“放心去吧。”
“督军之事——”闻澹正色道:“虽说剿匪功劳落不到你头上,可你毕竟是陛下亲封的督军……”
“嗯,所以你先去一趟,替我稳两日。”
闻澹:……
“那你呢?”
傅砚辞此时已经将梅久擎上了马,自己也飞身上马。
他拉起缰绳,语气自然,“我先去趟神医谷。”
说完,反手拍了一下马屁股,他的坐骑早与他配合默契,一个动作下去,马尾狠狠一甩,扬蹄而去,那灰尘扑了闻澹一脸。
马儿跑了很远,背后还能听到闻澹叉腰骂骂咧咧地声音……
梅久仰头,依稀听到了傅砚辞轻笑了一声。
“闻澹是我祖父从军时,军师的曾孙。”
梅久恍然大悟,怪不得两人感情看起来这么好,原来是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