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提了气,没等松口气。
又听傅砚辞道:“不过出现了一会儿就不见了,然后第三日再出现,这次是右后腿……”
“第四日是蓝眼睛被戳瞎,毛全被拔光,第五日碾碎了左前腿……一直到了第九日,才被折磨而死。”
事隔了八年,折磨了八日,陛下能忍,记性也是极好。
傅澈本想骂一句,刚张口就被老夫人一把给捂住了嘴。
傅砚辞笑了笑,“当然,圣上胸怀宽广,这件事定然不是圣上手笔。”
两人齐齐点头,此时吓得,脸都比纸白。
“祖母可还记得,定国公府大娘子是哪年故去的?”
老夫人摇头,她哪里记得呦,就知道是个命苦的。
等等——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没错。”
傅砚辞点头,“容音故去的第三年。祖母见期年已过,第二年我又不想娶新人,第三年您便又打起了定国公府大娘子的主意……”
“祖母刚找了冰人,大娘子就急病殁了。”
对于皇帝来说,文武结党营私是大忌,武将与武将兵权汇合也是大忌。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他们联姻睡得欢,皇帝岂不是夜不能寐。
当今圣上的性格,看起来不显山漏水,实则爱恨分明,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他知傅砚辞不想成婚,又不能明着阻止,很简单的办法便让碍眼之人消失便是。
那大娘子便只能不幸得了急病殁了。
于帝王之道,釜底抽薪也。
“若是父亲祖母还执意要与定国公府结亲,就要想一想如今在陛下心中,是定国公府重要,还是忠勇侯府重要。”
两人这次齐齐摆手,“不结!我们不结!”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他们惹不起。
“这次不赌万一了?”
两人齐齐摇头:“不赌……”
老夫人补了一句,“赌博不是好事。”
傅砚辞见这次吓唬有效了,十分欣慰,反而淡笑着宽慰道:“其实结亲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这次是二弟命硬,还是定国公府二小姐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