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他正妻?!”
酒酿不喜欢这个说法,她不是沈渊的妻,只是沈家小少爷的阿娘。
她说,“是。”
说完便不再多言了。
轩儿看来是哄不睡了,只好叫来丫鬟,让送给沈渊哄去,
那个当爹爹的比她尽职,自打孩子出生起就不离手,
除了喂奶,什么都一手包办了,夜里轩儿醒了,闹得她睡不安稳,那人便把寝衣披肩上,披散着长发,抱着孩子在前厅来回走,直到孩子不哼唧了才回来,
是个好父亲,好到挑不出半点不是,
否则她也不会逼着自己留在他身边了。
吴慧脑子回归了,一回归,开始对那当官的有点不满了,有两个孩子,只带一个在身边,
就算要儿子传宗接代也不能这么冷落姑娘吧!
她于是劝道,“六六啊,当爹的不待见女儿,你可不能这么做。”
“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当娘的不疼,还指望谁疼!”
“姑娘最是敏感,爹不亲娘不疼地长大,心啊被街角巷尾的小流子手一勾就勾走了,哭着喊着要嫁。”
“可不能这样!
一碗水要端平知不知道!”
她说得激动,没注意少女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
“没不疼她。。。”
酒酿笑了笑,
“不疼怎么不带身边养。。。”
吴慧语气里带上了责怪的意思,
酒酿说,“他不配见她。”
“谁不配见谁?”
吴慧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
少女扯起唇角,岔开了话头。
。。。
吴慧就这么在避暑山庄里住下了,
日子可真好过啊,一日三餐有人伺候,住的是金丝楠木当房梁的屋子,穿的是锦帛华服,
自家女儿是沈府大娘子,沈老爷身居高位,别说有妾了,贴身伺候的都是小厮,
名分宠爱都有了,日子该过上天才对,
可她看出来事情并没她想得那么简单,
她问过叶柳许多问题,
向来和她无话不说的孩子对她的问题回避三舍,
特别是关于那个小小姐的,
她悄悄和丫鬟们打听过,到底是大户人家调教出的丫鬟,嘴特别严实,问啥都不说,
还是她无意间看到了几人聚一起蛐蛐,跟着偷听一下午才听出点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