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开口道,
酒酿不知道家法是什么,但她怎么可能偷懒,
宋絮因她而病,这是她赎罪的唯一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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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道谢,点上蜡烛,蘸取墨水,提笔就准备开始,
婆子又道,“老爷最后交代了,若宋夫人真有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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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你做好陪葬的准备。”
她说完便走了,留下少女怔怔地跪坐在地,
万千思绪骤然涌了出来,
恐惧,愧疚,绝望,愤怒浪潮一样扑来,等到潮水退去,留下的只有一个想法,
她若死了,妹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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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会被卖掉的,
卖做家仆算好,要是被卖去妓馆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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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活到及笄都是个问题。
她不愿以最坏的想法去揣测舅舅舅母,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们认钱不认人,有她在还能按月上贡银子,她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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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怎么可能继续留着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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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不曾停歇,天就像漏了一样,耳边只剩雨声,门被吹的哐当响,烛火跳跃着,
伴着阵阵闪现的雷电,她一直抄到深夜,实在困了就趴桌上小憩半盏茶的工夫,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桌上的宣纸已经叠的有两本书厚了,
大约到五更天的时候,昨天的婆子带了个僧人来检查,僧人翻看后点了点头,用刻着经文的铜盆烧掉了写满字的纸张,
人走后她也不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