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怀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期待,过了一段时间,却没等到任何动静,安玉按耐不住,在包房里弹完琴,跑到中控室,向福旺大酒楼的邻班打听。
“中岳集团的酒局?”
邻班拉开抽屉,收捡名牌,“没听说,你一天弹琴心不在焉的,倒比平时更注重打扮了,是在惦记这个事?”
“我哪有心不在焉。”
安玉抱着琴,往外走,“该弹的曲子,该服务的人,我一样都没落下。”
邻班瞥了一眼她衣着,平日安玉是更喜欢修身艳丽的旗袍,最近突然换了风格,妆容变得淡了,喜欢穿干净温柔的长裙了。
她算是福旺酒楼里打零工最年轻的姑娘,哪个少女不怀春,邻班看破,没点破。
从员工电梯里走出,同行的也是附近的在校男大学生,做服务生,兼职卖酒,酒楼长期座无虚席,多的是附近大公司,大老板聚餐团建,应酬的场合。
每个包房少不了酒助兴,因此,提成也高,魏麟对安玉一直有男女方面的意思,之前两人关系还不错,约着唱唱歌,喝喝酒。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她很少跟他同行了,一出门,目光就往停车坪那头徘徊,期待着,盼望着。
“小玉,你是不是…”
红旗车掩在夜幕之下,打了个双闪,是昏暗的,浑浑噩噩的世界,瞬间照进一束光亮,安玉眼睛也被点亮了,“小麟,你别等我了,先走吧。”
魏麟试图拦她,抓她手,没抓住,安玉一心扑了上去,脚步也加快。
“靳先生呢?”
她手指扣住车窗沿,王荀没说话,例行公事般将在商城刚买的一条铂金项链递给她。
安玉没接,迫不及待往车里看,后座空无一人,“靳先生又没在吗?我想见见他。”
“见不了。”
王荀见她不接,礼盒碰了碰她虎口,“快收着吧。”
“我知道,他这样的大人物很忙。”
安玉边说,边从帆布背包里摸出一条早就准备好的软中,往车里塞,“司机先生,谢谢你,我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这条烟你带回去抽。”
王荀抬手阻拦,有些无奈,“我们有规定,不能收东西,我姓王。”
再三推拒,安玉没强求,“靳先生总是送我礼物,我不好意思,知道自已排不上号,也知道他家里有…是不太不方便的,我从没有介意过,有机会还是想请他吃个饭。”
王荀斜她一眼,清楚她是有几分心思的女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也不必不好意思,靳总给你,你就收着,等他不忙了,自然有机会跟你见面的。”
安玉心落了地,“好,我等着。”
“还有一件事。”
王荀问,“靳总落了只手表在福旺,酒楼经理派人找过,没找到,安小姐知道吗?”
抓紧了包带,安玉摇头,“我不清楚,靳先生落在哪里了?我也帮忙找一找。”
王荀摆手,“不必了,靳总不在意。”
车缓缓启动,安玉退开了两步,看着气派的车尾行驶进主干道,她慕羡地望着,半晌没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