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
司蓉关上病房门,躺在地上的行军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别人越是想让她夜不能寐,她就越是要睡的香。
她凭什么愧疚?
如果不是沈澜跟黎萱那对狗男女,她跟这两个倒霉孩子本该毫无交集才是。
要愧疚也该是他们愧疚。
尤其是这两个孩子,长这么大用了司家多少好东西,可以说骨血里都流淌着她的心血。
沈苑背刺她的时候不一样连眼睛都不眨吗?
人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不能道德感太高,否则只会为难自己。
一觉到天亮,司蓉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了病床上。
外面天光早已大亮,江骋正坐在行军床上输液。
司蓉:……
“怎么不叫醒我?”
江骋指着床头的保温盒,“现在醒刚好,这是江喻送来的早饭。”
那个家伙虽然一向在他面前说话没个正形,但做事还是很周到细心的。
“你是不是还没吃?”
司蓉简单在卫生间洗漱了下,然后打开保温杯,“咦?怎么只有一份餐具?”
江骋:……
他收回刚刚那句话。
江喻这个坏心眼的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没事,你先吃。”
江骋说。
他反正不嫌弃蓉蓉用过的餐具。
司蓉用短筷夹了个煎包,先递到了江骋嘴边,怕掉还用手接着,“还是你先吃,江师长辛苦了,生病半夜还得抱我。”
她指的是自己半夜从行军床上转移到病床上的事。
江骋把煎包吃完才回答,“不辛苦,应该的。”
他担心行军床睡着蓉蓉会不舒服。
司蓉看着他认真解释的模样想笑,又喂了他一个煎包,眨巴着眼睛问:“那我重不重啊?有没有累到江师长?”
江骋耳朵尖又不争气的红了。
“不重,不太重。”
司蓉娇哼了一声,“那看来还是有一点重了,”
“不是,我说错了,是一点也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