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昇,这位是乌圣医,来此为你诊治的……”
听到这句话,旬昇的眸光微暗,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眼下的身体病情如何了,但他知道傅重峦是为了他,所以旬昇只能沉默。
果不其然,半柱香过后,乌灵的神色变得格外严肃凝重,在诊治出旬昇的身体情况时,震惊的侧目看向傅重峦。
“怎么会这样?!”
傅重峦喉间发涩,说出口的话语因为太过担心而染着几分轻颤。
“如何?”
乌灵愣住了片刻,目光在旬昇和傅重峦身上游弋片刻,说出了一个令人无法接受的事实。
“他的脉象,同你的脉象几乎一样。”
傅重峦的脑海仿佛被一击震动的铜钟敲钟,发出阵阵嗡鸣。
乌灵似乎也在不解。
“他的脉象很虚弱,心脉受损,疝气堵塞,你的身上的中了的蛊毒的脉象,几乎一样……”
此话一出,旬知有些震惊不解的质问。
“什么蛊毒?什么一样?乌圣医……你在说什么?”
乌灵思索了片刻,发现她也无法解答这个问题。
为何旬昇身上亦有蛊毒,难道遭到了同一个人的算计?
震惊过后的傅重峦,强迫自己冷静,袖子中的手刺入手心中,对上旬昇平静的目光,轻声询问。
“阿昇……你知道你身上有蛊毒??”
在屋中几乎凝滞的气氛中,旬昇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隐瞒。
“我知道自己身体有异,只是猜测中了毒,却并不知所中何毒……”
先前一直认为,应当是柏府中的白氏派人做的……
在丞相府时他本就心存死志,所以也不在乎是毒是药。
在听到肯定的答案,傅重峦只觉得呼吸凝滞,心口麻木刺痛。
脑海中将所有关于蛊毒的线索盘算了一遍。
从齐题当初给盛宁下了蛊毒,再到莫应怜身上的血,再到先前在滁州时,他同狸娘一起送出的药……
还有当初莫应怜离开之后,在书房留下的那句话。
一切的一切盘旋在他的脑海中后,令他的瞳孔颤动,眼底因为愤怒的杀意而染上猩红。
原来……是这样。
傅重峦讽刺的冷笑出声。
心口处因为他情绪的激动,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再到喉中血气翻涌,呼吸急促。
乌灵似乎察觉到了傅重峦的不对,走上前来想要替他把脉检查,被他拒绝了。
他不能让旬昇担心。
边上的旬知关心则乱,他急切慌乱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