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呢慌里慌张的!”
他的话音刚落下,韩子幸几人的身影便绕过屏风,出现在柏南淮面前。
目光相对片刻后,韩子幸率先开口,他轻蔑的打量了几番柏南淮,故意笑道。
“哟,这不是柏二公子吗?怎么又闲情雅致在这喝闷酒?”
“前不久家中令慈不是刚刚病逝吗?哈哈!”韩子幸故意咬重了病逝二字。
上京的消息向来传的快,尽管再遮掩,总能打听到些许内幕。
不少人都清楚白氏的死是因为得罪了柏西宴。
听到韩子幸故意挑衅的话,柏南淮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自从白氏死后,柏正清因为不敢得罪柏西宴,不仅掩盖了风声,还草草将白氏安葬,一朝失亲,柏南淮心性大变。
面上的酒意散去,柏南淮目光阴鸷的站起身,捏紧手中的酒瓶。
“你胆敢再说一遍?!”
韩子幸几人一听,先是一听,随后哄堂大笑起来。
“这有什么不敢?你又不是柏家那位位高权重的柏相,本公子还能怕你不成!”
“若是没那位柏相,就你们柏家,连给本公子提鞋都不配!”
世家大族向来在乎尊卑,柏西宴同本家不睦多年,若不是看着柏西宴的面子上,上京里谁看得起柏南淮他们。
韩子幸眼看着柏南淮被气的脸色发红,笑的更加讽刺轻蔑。
他看了眼那个婢女,十分邪恶的打量了两眼,故意朝柏南淮说道。
“不过你家这个婢女长的倒是不错,可以带回去给本公子暖暖床!”
“你给我闭嘴!”柏南淮气的眼底泛起血丝,用力砸了个酒瓶过去。
被韩子幸他们后退躲开了,酒瓶砸碎在地,溅出一地瓷片。
柏南淮在听到他们说起白氏的不好时,便已经气的理智全无了。
多日的压抑痛苦令他这会眼中满是憎恨和杀意,双拳紧握。
所有人说他可以,为什么都要说他母亲的不是!
白氏或许对旁人不好,但她对柏南淮极好,所以他无法容忍旁人说这么嘲笑他的母亲。
不得几人反应,柏南淮像是疯了一般冲过去握拳朝韩子幸身上砸去。
待韩子幸反应过来,低骂了声后便回了手。
二人战斗在一起,出手都是下的死手,很快厢房内便砸了一地东西。
其他人没敢上前来,一是家世不够,二是大庭广众之下,若群殴打架出了人命便麻烦了……
柏家的几个婢女都被吓坏了,眼看着柏南淮被打的受了伤,想要跑出去喊人求救又被韩子幸的几个跟班拦下。
屋里哭吵成一团。
很快厢房的响动引来了管事,只是还没等管事理清楚状况,韩子幸被人用力踢出了屋内,柏南淮双眼血红的扑过去将他死死按压在围栏上。
此处的动静引来了周围宾客的注目,认出打架的二人是谁后,纷纷窃窃私语。
管事眼看着这两人不要命似的往死里打,没敢上前劝阻,只能在边上劝着。
就在一众人不知所措时,只听到边缘的栏杆发出一声脆响,不等众人惊呼,柏南淮和韩子幸二人双双翻摔了出来,重重的摔下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