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卿你且看看!不过小小镇山关一役,朕对他们给予厚望,却无端败了!!”
“眼下镇山关堂而皇之的被胡狄所占!这不是在昭示周边各国,我天朝不过如此吗??真是一群废物!”
景昭嵩自继位以来,多是仁君之相,第一次像是失了理智一般的厉声大怒。
不过这也正是柏西宴想要看到的。
只见柏西宴题听完先是一顿,随后冷眉皱起,眼中多了一丝严肃和惊讶。
“怎会如此?依臣与诸位内阁大人商议之策,胡狄一部兵力与我们无法较量,且臣已经按陛下的吩咐,去信肖将军,有他带兵驰援,怎么失败?”
景昭嵩气的脸色发青,脖颈泛红。
他一副怒极了的模样,看着柏西宴大怒的说道。
“因为冀州薛啸反了!他竟敢勾结外邦通敌叛国!更是买通了承伯侯之子暗自打开城门,放胡狄铁骑入城!”
他举起一份被撕碎的折子扔到柏西宴面前,几乎是怒不可遏的厉声道。
“这份折子乃是镇山关周军张定亲笔血书所成,字字句句宛若泣血,好!当真是好!”
景昭嵩明显是被气的怒急攻心,还没等他话音落尽,柏西宴抬眸看去,只见他气的捂住心口,用力的咳嗽了起来。
边上的高明连忙递去茶水,只是还未等景昭嵩饮两口,只见他手腕一翻,茶盏跌落在地,伴随着一声重咳,生生咳出了血来。
高明见状,大惊失色的朝外边喊。
“不好了!陛,陛下出事了!快传太医!”
景昭嵩跌坐在龙椅上,面色灰白无力,柏西宴静静的在下方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很快太医着急忙慌的赶到,替景昭嵩诊腕脉后,脸色大变。
柏西宴上前两步,无声的观察着,沉声问了句。
“陛下如何了?”
太医面上一片担忧之色,纠结片刻,在景昭嵩等人的注视下,才低声说道。
“陛下这是连日劳累导致的急火攻心,有损心脉之兆……”
高明公公一听,吓的手中的拂尘都险些拿不稳。
他急红了眼的追问:“前几日陛下不过稍染风寒,你不是说陛下龙体康健嘛?怎么如今好端端的又会劳损心脉了??”
景昭嵩此刻的面上苍白不见血色,听到这番话,只是无力疲惫的叹了口气,望向柏西宴。
“原以为朕能不负先帝所托,护佑万民众生,未曾想镇山关一役令朕明白,终是朕能力有限……”
柏西宴一时猜不准景昭嵩这会的意思,他心中已经隐隐感觉有几分怪异。
他思量了片刻,才接话回答。
“陛下不必太过忧虑,此时并非无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