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派人送来的……”
柏西宴在听到莫应怜的名字时,眼底暗了一瞬,寒芒微露。
他抬手拿过,展开看信。
只是在看完信后,方才平静的柏西宴,拿信的手竟颤了颤。
他猛的抬眸,看向时柑手中拿着的那个药瓶,抢过来倒出,在看清里面暗红的药丸后,他的气息乱了几分。
时柑还在狐疑,却在看到柏西宴眼中泛出的赤红血丝时,忽的又意识到了什么。
“莫非这是能救郎君的药?”
柏西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的盯着手中的药。
莫应怜很显然留了后手,送来的药并不多,只是数十颗,却能让旬昇活下去。
时柑看着柏西宴将要失控的心绪,缓缓皱起眉。
她还是觉得当初那个大夫所言尚有疑点,可偏偏他们写信求助,莫应怜还当真送了解药过来,实在是有些太巧了……
“主君,这药还是让属下先去找太医验过,再拿给郎君吧?”
虽然这几日旬昇的身体情况并没有比当初好,甚至昏睡更多,清醒时也总在走神,更是一眼都不想看到柏西宴。
“不……”柏西宴听完她的话,缓缓握紧手中的药。
时柑还没来的及思索柏西宴话中的深意,只见他抬手倒出一颗药,毫不犹豫的先行服下。
时柑来不及阻止,被吓的惊呼。
“主君!不可!”
只是话音落下,柏西宴已然面无表情的将药吃了下去。
苦涩微腥的药味弥散在口中,柏西宴眉目冷然的皱了下眉。
他垂眸瞥了眼时柑,忽的扯出一抹暗含疯戾的狠笑。
“若是有毒,就让我同阿昇一起死……”
时柑已然被惊的说不出话来,定定的看着柏西宴。
二人在外边站了半个时辰,服完药后,柏西宴没察觉出有什么异样,眼底的阴翳猜测才稍稍散去。
不远处的寝屋处,这时忽的传来两声旬昇的轻咳声。
柏西宴侧目看去,好似慌了神一般的疾步往前走。
可走了两步,他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回头朝愣住的时柑压低声音吩咐。
“去备些腌梅果,这药太苦了……”
“阿昇会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