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相何出此言,莫不是听信了小人谗言?”他的眉目间带着几分讽刺不屑,神色淡漠的望着柏西宴说道。
话语中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怒气和森寒的警告,显然在提前告知他的耐心有限。
二人之间的目光在无声的对峙着,空气中仿佛弥漫出几分硝烟之气。
良久的静默后,柏西宴先一步收回了视线,故作惋惜的轻叹了声。
“即使如此,倒是可惜了……”
“本相还以为肖将军被那位盛公子迷惑,是因为盛宁长的很像那位傅大人……看来是我想多了……”
柏西宴边说着,
边收起眼底的阴戾杀意,面上露出几分歉意,朝肖从章微微颔首致歉。
肖从章没有回应他,只是轻蔑的嗤笑了声。
柏西宴面上的笑意冷了下去,面色阴沉了几分后,无声的扯了下唇角。
他朝肖从章那边扫了眼,缓缓转身将要离开之时,脚步停顿,意味深长的说道。
“滁州是个好地方,想来肖将军此番前去,也许能遇到不少熟悉之人……”
说罢不等肖从章反应,柏西宴轻笑出声,迈步离开了天牢。
肖从章脸上阴沉的瞥了眼他离开的背影,心中的狐疑刚升起,还未深思,便听到了天牢大门外遥遥传来的声音。
“肖将军!”是高明的声音。
没一会,一群人脚步匆匆的便到了肖从章跟前。
高明令人打开牢房大门后,肖从章扶着木栏站起身,皱眉看向他。
“高总管……”
高明低声应了声后,拿出手中的圣旨呈到肖从章跟前。
肖从章在看到他手中的圣旨后面色严肃了几分,随后弯身行完礼后,抬手拿过了圣旨查看。
高明用余光扫了眼身后的宫人,清咳了声高声说道。
“肖将军,您也别怪陛下,毕竟是您冲动在先,陛下亦是为难,此番将军去滁州监工水利,乃是将功补过,将军定要尽心才是……”
高明一副殷切叮嘱的模样说完后,瞥了眼肖从章的脸色,才朝他走近两步,压低了声音小心交代道。
“将军,陛下让奴才同你说,监工之事并非计日程功,让你定要在滁州好好自省,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他的话音刚落,高明身后的侍卫便递上来一个密匣,高明拿过呈给肖从章后,退身半步诚恳的躬身说道。
“这是陛下让奴才交予将军的,还请将军辞行前再打开。”
肖从章沉默的听完了高明说的话后,听出他话中的隐约其辞后,垂眸望着手中漆黑的匣子,思忖良久后,明白了景昭嵩的用意。
他朝高明点了点头,嗓音低沉暗哑了几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