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太傅的话让在场众人听完都有些失神和震惊。
魏岭在听清盛太傅说的话后,脑海中已然将昔日种种怀疑串联在一起,随后几乎荒谬般的无声看向肖从章。
乌灵则回想起先前傅重峦刚醒时同她说的话,她曾以为是玩笑的话,如今却被人告知是真的。
她有些难以接受的睁大眼后退半步,视线在盛太傅和肖从章身上游弋。
众人之中,唯有肖从章的面色如常,不见一丝惊讶,仿佛早已知晓。
盛太傅悔恨片刻,几声沉重的叹息后,才朝肖从章问出心中的不解。
“从章,这件事你是否一开始便知晓?”
盛太傅眼中露出几分欲言又止的晦暗。
肖从章对上他的视线,读懂了他眼中深层的隐晦询问。
盛太傅知晓盛宁身体里的人到底是谁。
沉默半晌,肖从章自嘲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
盛太傅微滞:“宁……他告诉你的?”
肖从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别开眼,掩去眼尾落下的那滴泪。
盛太傅回想起傅重峦在时同肖从章的关系,未显于人前,以至于让人忽略了他们之间莫名的熟悉和默契。
想到傅重峦的身份,盛太傅亦沉默了下来,没再问下去。
却在此时,远处门前,忽的响起一声带着恍惚和难以置信的颤语,隐约可听到其中的哭音。
“你们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府中众人微愣,侧眸回身看去,只见半掩着的大门被骤然推开,宣词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外。
乌灵在看到宣词仪出现的那一瞬,心中悬了几分。
宣词仪在一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了进来。
他身上还穿着国学监的校服,显然是在去国学监的途中过来的。
此时他双眼泛着赤红和湿意,眼中满是荒谬和震惊。
面上还带着未干的泪。
宣词仪环顾了一圈众人,视线落在了院中盖着白布的白义身上,他微睁大眼,疾步跑过去掀开了布,在看清里边的人是白义时,惊恐踉跄的往后退跌坐在地。
“白义!怎么会是白义!?”
宣词仪面上惊泪相叠,反应过来又猛的抬头看向盛太傅,带着祈求和希翼一般的颤声问道。
“还有你们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阿宁不是阿宁?!他有没有出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白义为什么会死!!”
宣词仪神色崩溃的一声声发出质问,可此时院中众人没一人敢回答他的话。
“说话啊!”宣词仪急的要疯了一般,眼眶不断落泪,眼底赤红如血。
他今早在去国学间的途中听到了百姓们议论哪里出了事,派人去问了才知晓是盛家。
他匆忙赶来,却听到了盛太傅和肖从章说的话。
此时理智和信念在心中崩塌成废墟,仿佛只有他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一般。
见无人回答,宣词仪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他兀自爬起身,想要去后院找傅重峦,想要问清楚一切。
被一旁的林修拦下后,怒气翻涌,想要将林修推开,却把自己推的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