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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预言（第2页）

"实学救国？"林焱若有所思，"此言倒是与明理学院宗旨相合。"

"不止如此。"玉衡子压低声音，"郑大器还说，林大人与当今天子皆是关键人物，国家未来命运，全看二位如何抉择。"

林焱心中一震："令人费解。"

"天机不可泄露太多。"玉衡子神秘一笑，"该说的老道已经说了，接下来就看林大人自己的选择了。"

送走玉衡子后，林焱独自一人在书房中踱步沉思。今日得知的天象异变，以及郑大器的预言，都让他心中不安。若真如玉衡子所说，国家将面临巨大变故，那么作为朝廷重臣，他应当如何应对？

正思索间，赵全匆匆进来："大人，宫中来人，陛下召见。"

"这么急？"林焱连忙整理衣冠，随使者入宫。

御书房内，萧瑾正在翻阅一本古籍，见林焱进来，示意他靠近："林爱卿，你可知这是什么？"

林焱看清书名，心中一震：《天象志》，正是记载历代天象异变的典籍。莫非陛下也发现了天象异常？

"回陛下，这是记载天象变化的古籍。"

萧瑾点头："朕近日得知，有天文学者观测到紫微垣有异象，太白逆行。按古籍记载，此乃国家动荡之兆。你对此有何看法？"

林焱不敢隐瞒："臣刚得知此事不久。明理学院天文教习郑天机和一位道人玉衡子，确认了这一天象变化。据他们所言，此乃国运之变的先兆。"

"果然如此。"萧瑾神色凝重，"朕已命钦天监详加观测，果然发现异常。历代帝王最忌天象异变，因为它往往预示着重大变故。"

"陛下打算如何应对？"

萧瑾沉吟片刻："依照惯例，遇到天象异变，历代帝王多会下诏自责，减膳罚俸，以示对天意的敬畏。不过朕认为，与其消极应对，不如主动求变。"

"主动求变？"

"是的。"萧瑾目光坚定，"天象预示变革，那朕就主动变革。近日朕一直在思考一件事：何以历代王朝都难逃衰亡？根本原因是什么？"

林焱思索道："或许是制度问题。当制度不再适应时代发展，国家自然会走向衰落。"

"说得好。"萧瑾赞许地点头，"朕也是这么想的。现行制度存在诸多弊端，导致人才难以施展，民生凋敝，国力衰退。若不及时改革，恐怕真会如天象所示，国家危矣。"

林焱心中一动："陛下是想。。。变法？"

"正是。"萧瑾神色坚定，"朕打算推行一系列改革，涉及官制、科举、军制、赋税等多个方面，力图改变国家颓势。不过变法牵一发而动全身，必然会触动许多人的利益，阻力不小。朕需要你的帮助。"

林焱肃然行礼："臣必当竭尽全力辅佐陛下。"

"很好。"萧瑾满意地点头，"朕已草拟了初步方案，想听听你的意见。"

萧瑾取出一份文稿，林焱仔细阅读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份改革方案极为激进，几乎触及了朝廷各个核心制度。若真实施，必将引起巨大震动。

"陛下，此改革方案确实能解决当前诸多弊端，但恐会引起强烈反弹。"林焱直言道，"尤其是裁撤冗官、改革科举这两条，直接触动了官僚集团的核心利益。臣建议可采取渐进方式，先易后难，循序渐进。"

萧瑾思考片刻："你说得有理。变法贵在稳妥。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推行？"

林焱建议道："可先从民生入手，改革赋税制度，减轻百姓负担，赢得民心。同时大力发展实学教育，为后续改革培养人才。等基础稳固后，再逐步推进官制、科举等深层次改革。"

"有道理。"萧瑾点头，"朕会根据你的建议，调整改革步骤。不过时间不等人，天象已变，我们必须抓紧行动。"

"陛下所言极是。"林焱应道，"臣认为，可以明理学院为基础，扩大实学教育规模，在各州府设立分院，培养更多实学人才。同时，将明理学院的部分研究成果直接用于改善民生，如改良农具、水利设施等，让百姓切实感受到实学的好处。"

"此议甚好。"萧瑾道，"朕即日下诏，命各州府筹建明理分院，同时拨款支持实学研究。至于变法的其他方面，朕会再与你和其他心腹大臣详加商议。"

林焱恭敬领命。临走前，萧瑾又叮嘱道："此事暂时保密，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朕怀疑，紫微垣异象除了预示国家变革，可能还与太子和二皇子的争斗有关。你要多加小心，避免卷入其中。"

"臣谨记陛下教诲。"

回到明理学院，林焱立即召集唐山长、徐正道等核心人员，商议扩建明理分院的事宜。

"陛下有意在各州府设立明理分院，大力推广实学教育。"林焱说明来意，"这是扩大明理学院影响力的绝佳机会，诸位有何建议？"

唐山长率先发言："若要在各地设立分院，首要问题是师资。目前明理学院的教习数量有限，难以满足大规模扩张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