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了片刻,视线投向窗外,那片因暴风雨而动荡不安的景象,仿佛也映照着她内心的那份冰冷。
“《呼啸山庄》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悲剧,希斯克利夫和凯瑟琳的爱,是在彼此无法治愈的伤口上生长出来的毒草。”
“所有人的命运都被它拖入深渊,而最痛苦的,是他们自己。”
骇爪没有再说话,目光随着她的语调渐渐沉静下来。
她思索着那些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也许正如露娜所说,爱并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自由、尊重和理解。
可在那片狂风暴雨的呼啸中,爱与恨、占有与自由,似乎都已失去了界限,迷失在彼此交织的情感旋涡中。
"所以啊,骇爪,真正的爱应该像……像……"
她的目光扫过正在厨房忙碌的威龙背影,"像煎蛋时控制火候,需要耐心和技巧。"
骇爪挑眉:
"你居然用烹饪比喻爱情?"
"比你的哥特式浪漫靠谱。"
露娜嘴角微微上扬,"至少煎蛋不会把人锁在阁楼上饿死。"
两人的争论被厨房传来的滋滋声打断。
威龙正用平底锅煎着鸡蛋,橄榄油的香气弥漫整个房间。
他从橱柜里找出盐罐,又往锅里撒了把在窗台花盆里发现的干迷迭香。
"前辈,您还挺会做饭。"
深蓝小声说,他正和红狼蹲在墙角修理进水的外骨骼。
红狼用多功能钳拧紧最后一个螺丝:
"四川男人嘛,听说他们……"
他突然压低声音,"等等,你把神经传感器接反了。"
威龙将煎好的鸡蛋盛进盘子,又从钱夹取出一叠欧元压在盐罐下。
"蜂医,把这些给伤员分分。"
他指了指灶台上金黄的煎蛋,"深蓝,修好没?"
"基本功能恢复了。"
深蓝敲了敲外骨骼的胸甲,"但夜视模块和助力系统还是——"
一声闷响从地窖方向传来。
所有人瞬间安静,枪械上膛声此起彼伏。
无名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客厅——
那个沉默的杀手总是这样神出鬼没。
"无名?"
威龙放下锅铲,右手摸向腿侧的r14m。
地窖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无名苍白的面孔出现在阴影中。
他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威龙示意其他人保持警戒,自己跟着无名走下地窖。
腐朽的木台阶在脚下发出不祥的呻吟,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照出悬浮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