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战术目镜捕捉到至少十个热源信号,呈标准的侦察队形推进。
"不是侦察队。"
骇爪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背景是疯狂的键盘敲击声,"电子特征比对……是血蔷薇的专属频率!她还活着!"
威龙握紧r14m的枪托,花椒的余味还在口腔蔓延。
他突然想起矿洞里那个老人临终的话——
"他们快醒了"。
也许某些仇恨就像深埋地下的休眠火山,随时准备喷发。
"全体注意。"
他按下通讯键,声音冷静得可怕,"这不是遭遇战,是复仇。"
"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远处传来第一声枪响,惊飞了气象站屋顶的积雪。
而在手术室里,蜂医的电锯声始终未停,仿佛在演奏一首残酷的安魂曲。
威龙最后摸了摸胸前口袋里的照片,大步走向战场。
这场始于地心的逃亡,终将以血与火画上句点。
远处林间的飞鸟惊起,在晨光中形成一片移动的阴影。
威龙按下通讯键:
"按z-7预案部署。红狼负责东侧围墙,深蓝守住发电机房,露娜自由猎杀。"
"收到。"
狙击手的回应简洁如常,但威龙听出了其中压抑的兴奋。
气象站内的活动骤然加速。
医疗兵们推着担架冲向地下室,文职人员抱着文件箱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某间手术室里,蜂医的电锯声停顿了一瞬,又继续嗡嗡作响——
牧羊人的手术不能停。
威龙刚转身准备下楼,右肩的伤口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他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战术目镜的角落,生命体征监测正在闪烁黄色警告。
"威龙同志。"
眼镜军官气喘吁吁地爬上来,"所有非战斗人员已进入防空洞。但……我们的重武器只有两挺机枪和——"
"足够了。"
威龙打断他,"去帮蜂医。"
第一发火箭弹在围墙外爆炸时,威龙刚抵达东侧阵地。
红狼正在往r14m战术步枪的弹匣里压子弹,嘴里还叼着半块巧克力。
"这群匪徒来得真快,怎么还没死完。"
红狼吐掉包装纸,拉栓上膛,"正好试试新配件。"
围墙外的雪地上突然出现十几个身影——
土制外骨骼系统在晨光中几乎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