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开吗?"
蜂医焦急地看着牧羊人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乌鲁鲁和牧羊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个工程兵开始检查闸门结构,手指在锈蚀的机械装置上快速摸索。
"理论上……"牧羊人虚弱地说,"需要同时转动四个压力阀……但我们只有……"
"三个人。"
红狼咧嘴一笑,露出沾着煤灰的牙齿,"算我一个吧,放宽心。"
威龙、红狼和乌鲁鲁分别站到三个转盘前,无名则用匕首撬开了第四个控制盒。
骇爪连接终端,试图破解锈死的电子锁。
"准备……转!"
金属摩擦的尖啸声刺痛鼓膜。
三个壮汉的肌肉在作战服下绷紧,外骨骼的液压系统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转盘一寸寸转动,陈年的铁锈如雪花般飘落。
"再加把劲!"
骇爪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还差5%……3%……"
随着最后一声金属哀鸣,闸门内部的机械结构终于松动。
气压平衡的嘶吼声中,重达三吨的钢门缓缓开启,几十年来首次向外界展露门后的秘密。
扑面而来的不是预期的逃生通道,而是一条向下延伸的螺旋阶梯,深不见底的黑暗如同巨兽的咽喉。
更诡异的是,阶梯扶手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十顶矿工安全帽,每顶下面都压着发黄的照片。
"这是……"
深蓝拿起最近的一顶帽子,照片上是个笑容腼腆的阿尔巴尼亚青年,"纪念长廊?"
骇爪调亮战术终端的照明,光束照向阶梯深处。
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褪色的照片、工牌和手写信件,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
"矿难纪念地。"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工友们为没能找到遗体的同事建的……地下纪念碑。"
露娜突然举起狙击枪,瞄准镜对准阶梯中段:
"下面……有光。"
确实有光。
微弱的、摇曳的,像是蜡烛或油灯的光晕,从螺旋阶梯的某个拐角处渗出。
更诡异的是,风中飘来某种……
音乐?
老式留声机播放的阿尔巴尼亚民谣?
威龙示意全员戒备,自己率先踏上阶梯。
金属台阶在脚下发出不祥的吱呀声,仿佛随时会坍塌。
随着深入,纪念墙上的内容越来越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