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狼的表情罕见地僵硬了:"这……你从哪弄来的?"
茉剑的耳尖微微发红:"辗转了三个战区。奶油是摩洛哥的,巧克力来自突尼斯,草莓是从希腊空运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美国人不过这种生日,但是"
红狼突然一把抱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要把蛋糕碰翻。
周围瞬间响起口哨声和起哄声,深蓝甚至扔了个软木塞过来。
"亲一个!亲一个!"威龙带头起哄。
茉剑还没来得及反应,红狼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奶油和巧克力的甜腻,还有一丝伏特加的凛冽。
两人分开时,茉剑的眼镜都歪到了一边。
"该死的,"蜂医吹了个口哨,"我打赌红狼的体温现在有38度。"
深蓝坏笑着凑过来:"我赌39!"
露娜适时地端上热咖啡,浓郁的香气暂时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尝一尝,"她骄傲地说,"正宗的埃塞俄比亚煮法。"
无名依然沉默地坐在吧台边,已经喝到了第三杯威士忌。
酒保担忧地看着他:"伙计,你这伤还没好利索……"
"再来一杯。"无名推过空杯子,声音低沉而坚定。
吧台另一端,红狼终于放开了面红耳赤的茉剑,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盒。
"打开看看。"他的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
茉剑拆开包装,里面是一把精致的战术手术刀——刀柄上刻着西里尔文的"为了生命"。
"专门为了你订制的,"红狼不自在地解释,"钢材用的是……"
他的话被茉剑又一个拥抱打断。
这次连一向冷峻的红狼也忍不住微笑,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
骇爪终于合上文件,伸了个懒腰:
"搞定!"
她看了看热闹的场面,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们是不是忘了唱生日歌?"
"美国佬的陋习。"茉剑皱眉,但眼角的笑意出卖了她。
骇爪已经调出伴奏:"来嘛,大毛子!入乡随俗!"
在走调的生日歌中,红狼被众人推搡着吹灭了蜡烛。
投影仪上的游戏画面不知何时切换成了大家的合影——在奥希拉克战役后的废墟上,所有人灰头土脸却笑容灿烂。
露娜悄悄按下快门,定格下这一刻:威龙正往嘴里塞第五块蛋糕;深蓝和蜂医为游戏比分吵得面红耳赤;骇爪偷抿了一口香槟立刻呛到;无名依然在吧台独饮,但嘴角有了些许弧度;而红狼和茉剑在镜头角落十指相扣……
酒吧的老钟敲响了十二下,煤油灯的火焰微微摇曳。
窗外的阿尔及尔迎来了新的一天,而这群从血与火中走出来的战士,终于在战争的间隙,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片刻宁静。
……
阿尔及尔中央广场上,数十万面蓝白相间的共和国国旗在热风中猎猎作响。
临时搭建的计票中心外,人潮如海浪般涌动,每一张黝黑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与忐忑。
班宁站在gti的指挥车内,透过单向玻璃注视着这一切。
冷气出风口吹出的凉风与她额角的细汗形成鲜明对比。
"最终结果出来了。"通讯官的声音有些发抖,"废除君主制支持率:8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