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向山大佐毫无征兆地拔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了优素福的嘴巴。
“嘘……”向山大佐俯下身,将脸贴近优素福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距离你心心念念的法西姆国王怀表里的密码,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优素福的瞳孔骤然放大,他显然没有想到向山大佐会知道这个秘密。
“想知道密码是什么吗?”向山大佐的拇指缓缓地扣动扳机,冰冷的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王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去地狱问吧。”
“砰!”
枪声骤然响起,在王座厅内久久回荡。
优素福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瘫倒在地,鲜血从他的额头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地毯。
远处,阿尔及尔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硝烟,照在优素福怒睁的双目上。
这位曾经的"紧急状态委员会主席",终究没能看到新一天的太阳。
此时的大理石走廊上,鲜血已经凝固成暗红色的纹路,像某种古老的诅咒图腾。
年轻的王储穆塔西姆踩着血泊缓步前行,锃亮的军靴倒映着天花板上破碎的水晶吊灯。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两天前亲手枪杀父亲法西姆国王的场景从未发生过。
"殿下,"向山大佐站在王座厅门口,手中的武士刀还在滴血,"欢迎回家。"
穆塔西姆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厅内横七竖八的尸体——优素福的"紧急状态委员会"成员几乎全部伏诛,只剩下几个瑟瑟发抖的老头子被哈夫克特种兵按跪在地上。
"向山大佐,"穆塔西姆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你做得很好。"
他从军装内袋掏出一枚鎏金怀表——表盖上的弹孔清晰可见,里面凝固的血迹已经发黑。
这是法西姆国王的遗物,也是穆塔西姆亲手弑父的证明,当然,里面也有一串密码,启动奥希拉克核反应堆的第一道密码:
"我父亲的怀表,"他轻轻摩挲着表盘,"很适合作为新王朝的象征,不是吗?"
向山大佐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确实,殿下。"
哈夫克特种兵粗暴地拖上来三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内政大臣阿卜杜勒、参议院议长萨利赫和教育大臣法鲁克。
他们昂贵的西装沾满尘土,苍老的脸庞因恐惧而扭曲。
"跪下!"一名特种兵厉喝,枪托狠狠砸在阿卜杜勒的膝窝。
老内政大臣惨叫一声扑倒在地,假牙都摔了出来。
穆塔西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眼神像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诸位,好久不见。"
"殿、殿下!"萨利赫议长颤抖着抬头,浑浊的眼泪顺着皱纹流淌,"我们都是被优素福胁迫的!我们始终忠于王室啊!"
向山大佐突然大笑,笑声在空旷的王座厅里回荡:"议长阁下,您今年七十三岁了吧?说谎时手抖的毛病还是没改。"
他踱步到老人面前,染血的武士刀尖挑起对方的下巴:"哈夫克这边有个提议——由您出任新首相,组建临时政府。"
萨利赫的瞳孔骤然收缩:"什、什么?"
"您只需要做三件事,"向山大佐的刀尖缓缓划过老人的喉结,"第一,明天召开议会,宣布穆塔西姆殿下合法即位;第二,签署文件,不承认gti的军事援助与血盟地位,要求保持中立,立刻撤军;第三……"
他俯身凑到老人耳边,声音轻柔得像毒蛇吐信:"继续像过去四十年一样,乖乖捞钱,别多嘴。"
萨利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深深低下头:"谨遵……王命。"
穆塔西姆满意地点头,转向另外两位大臣:"至于你们——阿卜杜勒叔叔,您继续管内政部;法鲁克伯伯,教育系统需要您这样的德高望重之辈。"
两位老人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拼命磕头,额头撞在大理石地面上咚咚作响。
当特种兵们拖走几位大臣后,穆塔西姆终于瘫坐在染血的王座上。
直到此刻,他年轻的面具才出现一丝裂痕——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向山大佐递来一杯琥珀色的烈酒:"第一次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