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当然想活。”
草花k说话间,透露了一息的停顿跟犹豫。
他想活——
这对杨朝升来说,是个不错的前奏。
“想活很简单——
我这人有个毛病,喜欢听故事,听别人的故事。
恰巧,你就有一肚子的故事。
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听故事——
草花k十分清楚杨朝升所说的“听故事”,到底是什么。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眼巴前,这后生从优势的地位出发,同自己对话。
想要公平?
做梦去吧!
“您想知道些什么?我一定配合,必定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草花k看似妥协了。
“很好——”
杨朝升的屁股终于肯挪窝,离开了马扎。
他走到草花k面前,蹲下身。
呼——
只见杨朝升用手轻轻一拂。
扎在草花k身体要穴上的九枚银针,被一一拔出,瞬间消失不见。
当杨朝升重新回到食案旁,在马扎上坐下时。
草花k的身体已然可以动弹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低头去咬自个儿衣服的领角。
咬着咬着——
草花k就感觉到了不对头。
他的眼睛贼溜溜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你在找它?”
杨朝升将一个小小的玻璃药瓶,在手里头抛了抛。
玻璃药瓶里头,是一颗绿豆般大小的氰化物药丸。
“你认为这粒小小的药丸,能给你留一个体面?还是能给你留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