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大晚上的,不睡觉,光着腚瞎跑啥?”
“这老东西,平时看着挺正经的,没想到啊……”
“这下可热闹了,看三大妈怎么收拾他!”
三大妈披头散发地冲出来,手里还拿着擀面杖,看见闫埠贵这副德行,先是一愣,随即“嗷”的一嗓子就嚎上了。
“闫埠贵!你个老不要脸的!你干的好事!”三大妈扑上去,抡起擀面杖就往闫埠贵身上招呼。
“哎呦!老婆子,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闫埠贵抱着头,躲避着三大妈的擀面杖。
“我呸!你还想狡辩!你个老不正经的!我跟你拼了!”三大妈哪里肯听,手里的擀面杖舞得更急了。
“三大妈,您消消气,消消气!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是啊,三大妈,您先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邻居们七手八脚地把三大妈拉开。
三大妈挣脱开众人,指着闫埠贵的鼻子,哭嚎道:“闫埠贵!我跟你过了大半辈子,我图你啥了?图你抠门?图你算计?我图你个老不正经!”
“老婆子,我……”闫埠贵想解释,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别跟我说!我嫌你恶心!我告诉你,闫埠贵,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必须离婚!”三大妈声嘶力竭地喊道。
“离就离!谁怕谁啊!”闫埠贵也来了脾气。
“好!离!明天就去街道办!谁不去谁是孙子!”三大妈指着闫埠贵,眼睛都红了。
“离!离!离!”闫埠贵梗着脖子,大声吼道。
“哎呦,这老两口,怎么还真闹起来了?”
“这下可真热闹了,三大爷这回可真是晚节不保啊!”
“谁说不是呢,这以后还怎么在院里待啊?”
“离了好,离了好,省得这老东西再祸害人!”
“你小点声,让三大妈听见,又得跟你急!”
邻居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三大妈哭着跑回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闫埠贵,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屋里传来三大妈的哭喊声。
闫埠贵站在原地,一脸的沮丧。
“三大爷,您这是……怎么回事啊?”有人忍不住问道。
“我……我……”闫埠贵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行了,都散了吧,散了吧,别看了!”有人开始撵人。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闫埠贵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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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站在自家门口,看着闫埠贵,冷笑一声:“老东西,这回看你还怎么嘚瑟!”
他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月光下,闫埠贵的身影,显得格外凄凉。
“这老闫,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二大妈一边往回走,一边啐了一口。
“可不是嘛,这老东西,平时看着挺正经的,谁知道……”
旁边一个邻居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