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家吗?开门啊!”
声音在后院空荡荡地回响,屋里却没动静,
只有那臭味,更肆无忌惮地往外钻。
“老太太?听得见不?开开门!”刘海中又喊了几声,
还是没回应。
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打鼓。
“咋办?不会出啥事了吧?”
刘海中咬咬牙,“破门!进去看看!”
几个年轻后生上前,对着那破门就是几脚,
门“哐”一声开了,
一股子浓烈的恶臭,瞬间炸开,熏得人差点背过气去。
众人捂着鼻子往里看,
屋里黑乎乎的,借着门外光亮,
才看清聋老太太躺在床上,被破棉被盖得严严实实,一动不动。
屋里乱得不像样,地上扔着发霉的馒头、窝头,
还有些看不出是啥的烂菜叶子,都长了绿毛。
刘海中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身后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脸色铁青,有的已经扶墙干呕。
“这…这是…”有人声音都变了调。
刘海中硬着头皮往前凑,想看仔细点,
可刚靠近床边,就被臭味熏得头晕眼花,腿都软了。
“老太太…老太太不会是…没了?”
人群里,不知是谁哆嗦着说了句。
大伙儿都愣住了,像被钉在原地,
半天没动静。
还是闫埠贵反应快,冲进屋一把推开窗户,
屋里空气流通了些。
他哆嗦着手,掀开盖在老太太身上的破棉被。
棉被掀开,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老太太瘦得皮包骨头,眼眶深陷,嘴巴张着,
像是要说什么,却没了声息。
身上爬满了蛆虫,白花花的,还在蠕动,看得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