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徊神色严肃的回答道:“不全是。”
说着,江徊看向闵老太太,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老太太,西边前几天刚打了一场,消息怕是很快就要传回京城了。盼儿小姐的事,不能再拖了。”
江徊这话说的凝重,语气里还带着提醒之意。
听到这话,闵乔氏心中疑惑顿起。
西边打仗,跟闵盼儿有何关系?
江徊突然跟闵老太太说着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然而,闵老太太却是面色一喜,“看样子,是盼儿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闵绗和闵纺脸上也露出了惊喜之色。
闵乔氏发现,好像在座的人都知道点什么,只有她一头雾水。当即不悦的质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江徊看了闵乔氏一眼,又看向闵老太太。
闵老太太想了想,给闵纺使了个眼色。
闵纺连忙站起身,朝着闵乔氏弯腰行礼,“对不起,堂嫂,赵氏的丫鬟是我让赵氏弄死的。赵氏的死则是自杀的。”
“这一切都是我擅作主张。”
“我不希望堂嫂的到来,改变闵家在惠州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格局。”
“也不希望堂嫂仗着宣平侯府老夫人的身份,压在我们头上。”
“所以才出此下策,试图通过她们的死,损害堂嫂的名声。迫使堂嫂向族中低头。”
“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铁骨铮铮的硬汉,此刻的腰却弯成了九十度。话更是说得诚恳至极,将一切过错都揽到了他自己身上。将闵家主支摘得一干二净。
闵乔氏静静的看着闵纺,没有说话。
一炷香过去,闵纺额头开始渗汗。
一盏茶过去,闵纺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
一刻钟过去,闵纺腿脚发抖,眼看着就要站不住了。
就在这时,闵老太太终于发话了,“侄媳妇,老四错也认了,你这罚也罚了。回头我让人出面澄清一下外头的谣言。这事,咱们就这么揭过去吧。”
闵老太太开了口,闵乔氏也不好揪着不放,更何况,这事到底是谁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说到底,闵纺也不过是个顶缸的。
“老太太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闵乔氏摆了摆手,“起来吧。”
“多谢堂嫂宽宏大量。”闵纺站直身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才战战兢兢的退回位置坐下。
闵乔氏瞥了闵纺一眼,暗暗腹诽了一句,真会演戏!
一个练家子,还是个高手,不过是弯腰一刻钟而已,这就站不住了?呵,鬼才信!
不过是给彼此一个台阶罢了。
“现在可以言归正传了吧?”闵乔氏看着闵老太太,“你们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西边打仗,跟盼儿又有什么关系?”
闵老太太朝闵纺使了个眼色,闵纺点头起身,出门将门口的人都赶到三丈之外。然后纵身而起,飞掠至房顶,监察四周。
听到房顶传来的声响,闵老太太这才神色严肃的对闵乔氏说道:“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