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却没能立刻说出话来。
“你…”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与我确认道:“你是说…要把文卿的公司…交给我?”
“是。”
我点头,“我相信,以商家的实力和商先生的能力,能让它继续存在下去。
甚至…能发展得更好。
这比留在我手里,更有意义。”
我没有提‘继承’或‘补偿’,只说‘存在下去’和‘长存的意义’。
这已经是我能表达的,最大的信任和体面。
商丘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晃动。
他几步走到我面前,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只是那样深深地看着我,眼眶越发的红。
“如因…我…”
他的声音哽住了,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才艰难地继续,“我没想到,你会找我。更没想到,你会把文卿留下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
齐瑜也随着起身,接过话道:“你这孩子…我说怎么一直问我是不是自己在家?
咱们是一家人,这些小事,你不用提前只会我,怕我会不高兴,我完全没有任何意见。
不过,你提前考虑了我的感受,我打心眼里感动。
你现在遇到难处,需要我们长辈帮忙,我们高兴还来不及。
这样…我替你父亲表个态,公司我们来接手,你母亲之前的资产全部转到你那,之后公司的利润也都是你的。
我和你父亲没有孩子,我们俩的,以后也都是你的。”
我连忙拒绝道:“这不合适。”
她坐在我身边,将我的手托在她掌心,语重心长道:“如因,我做梦都想有个孩子。
你虽不是我亲生,但我是打心眼里喜欢你,你就当全了我一心想做个母亲的心。
行吗?”
如梵迦也所说,齐瑜的确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无论她出于什么原因,她的胸怀和格局都是普通人比不了的。
无论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她的为人处事都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过,我更相信她的好意是发自真心。
她能守商丘这么多年,便不是无情无义之辈,是一个非常善良且有江湖义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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