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拦他!
让他去死!
】
安江一语落下,场内瞬间静谧如死地,一道道错愕目光向安江投去。
哪怕是姜怀德都愣住了,脚步停下,不敢置信的看向安江。
他本来以为,安江看到这一幕会大惊失色,会紧张,会温言相劝,却没想到,安江竟然会是这样冷峻的表现。
“姜怀德!”
“我正告你,请你立刻停止这种荒谬且可耻的表演!”
“你想用这种极端方式来阻挠调查,要挟组织?我告诉你,你打错了算盘!
我安江行事,光明磊落,一切为了公义,一切为了人民,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
你以为你想用以死相逼的方式来混淆是非,那你的想法就是大错特错!”
“你这么做,不会拦阻得了任何人,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想跳?那你就跳!
不过提醒你,你此刻的行为,不是在给你孙子求情,是在用最极端的方式阻挠组织调查!
你跳下去,不是救他,而是在用你的生命给姜怀德陪葬!”
安江目光冷峻看着姜怀德,语调斩钉截铁,一声一句如重锤般狠狠砸了过去:“你若是死了,不会有任何人同情你,也不会有任何人因你的所作所为受牵连!
只会把你自己的名字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你这么做了,就是自绝于党,自绝于人民!”
场内死寂一片,只剩下安江这震耳欲聋的呵斥声。
姜怀德也被安江这劈头盖脸的怒喝给骂懵了,他想象中的慌乱、不安和妥协,连一样都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和决绝。
安江没有分毫停顿,继续用冷冽的声音呵斥道:“我正式警告你,你的生命属于你自己,但是你的行为必须对组织负责!
如果你打定主意要用这种极端方式来结束生命,那么一切后果自负!
不要以为组织会因为你寻死卖活而被要挟,而向你妥协,组织会对你的行为做出明确的定性!
姜鹤年的问题,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会继续往下、往深处调查!
你好自为之!”
姜怀德僵立在窗边,脸色煞白如纸的看着安江,浑身颤抖得就跟筛糠一样。
安江的话,就像是冰冷的尖刀,彻底剖开了他这虚伪的表演,同时,也正式告诉他,他若是寻死,不会拦着,但这不是被人逼死的,而是自绝于党、自绝于人民。
他知道,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其实也是不想死的,只是想拿死亡来吓唬安江罢了。
不止是姜怀德,姜鹤年也是脸色瞬间如死灰,眼神中因为看到姜怀德出现而迸发出的那抹光彩,在这一刻,也是瞬间熄灭。
他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全都消散了。
他只觉得,已经看到了自己黯淡无光、要在四角高墙中度过余生的未来。
安江的决绝,远超他的想象,哪怕是姜怀德以死相逼都没有任何作用,他还能有什么指望呢?
【扑通!
】
这时候,姜怀德神情变了变后,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仰起头看着安江,老泪纵横的哀求道:“安董事长,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