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意从皇上驻地出来。
陆辑尘再次看到他。
赵意拱手:“二爷。”
“嗯。”
赵意走远。
陆辑尘回头看赵意,正好看见不远处同样在看赵意的魏迟渊。
陆辑尘直接走向魏迟渊。
魏迟渊也没有动:“你刚才看什么?”
“你呢?”
魏迟渊直接开口:“这位赵将军年龄不小了。”
陆辑尘赞同。
“婚事一直耽误着。”
“听说是他师娘一直没有进京,现在看来,他因为他师父的事恐怕最近几年都成不了婚了。”
可两人心里又清楚,若是赵意想成婚,什么事都阻止不了这个年纪的他成婚。
就他那位师娘,即便到了新京城又能做什么主,不过就是一个形式。
新京城的世家贵女、小家碧玉、邻家小妹、妖艳美人,什么样式的女子没有,就没有一位是他看上的?
可若说他‘志向高远’,似乎又过于牵强,可他偏偏至今未婚。
魏迟渊、陆辑尘互相看一眼,又默契地散开。
……
春节刚过,积雪还没有融化,止戈刚刚年满十三,实际年纪已经十四,正式踏入了法务司那扇青灰色的石门。
魏迟渊、陆辑尘最近都对他呵护有加。
止戈晨起时案头除了状纸,还有一杯温水。
墨迹未干的血泪控诉与批驳交叠成山之余,是魏迟渊、陆辑尘交替送往法务司的午饭。
止戈真的不用:“我们这里有食堂。”
“怕你吃不惯。”
“我吃得惯,爹,真吃得惯。”
陆辑尘想想,也是,他也不小了:“那你有什么问题,记得问,处理下面这些事最容易情绪化,能忍则忍,不能忍告诉爹。”
止戈点头,哄过分担心的爹爹离开,又匆匆揉着酸胀眉心回去翻开案卷。
"弑父夺产"兄弟二人为三亩薄田反目,状纸里尽是外人的控诉,当事母亲一言不发,一边是死去的丈夫,一边是两个孩子,她除了哭,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