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源挥挥手,让人带第一个病人进门。
本以为会有人抬着,或者扶着。
不料那人人竟带着一个家丁,大喀喀走进来。
这人正是那位要扶他下车的县丞之子。
卫源当即变了脸色。
走了大半个启国,遇到这样的事很多。
有权有势的人,通过作假,得到先看诊的机会。
但鹤县的这人是不是太离谱了。
连装都懒得装的太多。
郝仁勃然大怒,瞪着大眼上前:“你病入膏肓?”
郝仁的模样甚是吓人。
华服青年身上一抖,他手边扶的家丁,却是面露凶色。
在鹤县,他们怕过谁?
不就是一个大夫吗?
卫源行走启国时,并未将他尚书之子的身份透露。
华服青年抖了一下后,为自己刚刚的颤抖感到屈辱。
“是,我手痛,痛了一年,这还不算病入膏肓吗?”他仰着脖子,为自己辩解。
“手痛?”郝仁冷哼一声。
这个杂碎,平白耽误时间。
“我看你这个杂碎,是放纵过度,肾虚吧?”
听到郝仁精准的话,华服青年面上一白。
他确实是肾虚。
近来力不从心,想让神医给他调一调,如此他便可以尽快大战二女。
新收的那二女,早就令他心痒难耐了。
“我……我不是……”
华服青年话还未说完。
砰——
郝仁一拳,将他轰出门外,房门碎裂,将门外等候的百姓吓的一震。
家丁顿时懵了。
郝仁这几年跟李凡尘学了个皮毛,但对付这些人,也是绰绰有余了。
门外百姓窃窃私语起来,县丞之子被打了出来。
有人开始为卫源担心。
担心他被县丞报复。
现在的鹤县,知县出缺,县丞就是鹤县的天。
华服青年被打吐了血。
在家丁的搀扶下,二人逃之夭夭。
走之前,还放出狠话:“里面的郎中,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