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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名单上的所有河北豪强府邸,在杀手营特战精兵精准的破门拔除硬点,和不良人“幽影”对地形的熟悉引导下,迎来了灭顶之灾。
韩休琳杀红了眼的旧部如同最残酷的梳篦,反复扫过每一座深宅大院。
抵抗者被当场格杀。
投降者跪地求饶,换来的也只是冰冷的刀锋和无情的抄家灭门。
男人被砍杀在庭院的水池边、假山旁,鲜血染红了锦鲤池水。女眷的哭喊声在深闺绣楼中凄厉响起,又戛然而止。
孩童惊恐的啼哭淹没在士兵的狂笑和掠夺的喧嚣中。
昔日繁华的豪门宅邸,变成了屠宰场和焚尸炉。
无数金银财宝、珠宝玉器、绫罗绸缎、地契田产被洗劫一空,如同垃圾般被随意抛上大车,运往一个地方——幽州节帅府的前庭广场。
当韩休琳踏着血泊和瓦砾,带着一身浓得化不开的煞气回到节帅府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前庭广场,那座象征着卢氏权威的巨大演武场,此刻已被无数箱笼、麻袋、散落的珍宝堆满!
形成了一座座闪烁着贪婪与死亡光芒的小山!
火光冲天,将这片区域照得亮如白昼。
金锭、银锭堆积在一起,反射着刺目的光芒,几乎要灼伤人眼。
成串的铜钱如同溪流般从破裂的麻袋口溢出,流淌在地上,踩上去发出哗啦的声响。
珍珠、玛瑙、翡翠、珊瑚等各色宝石,被胡乱堆放在锦缎之上,熠熠生辉。华丽的蜀锦、苏绣、名贵的皮草,如同破布般随意丢弃。
甚至还有整箱的东珠、整块的未经雕琢的璞玉……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焦糊味,但更浓烈的,是财富本身那冰冷而诱人的金属气息和脂粉香气混合在一起的、令人眩晕的味道。
无数士兵围在这些“小山”周围,脸上沾着血污,眼中却燃烧着贪婪的火焰,发出震耳欲聋的、毫无意义的狂吼,如同群魔乱舞。
在广场中央,最高的一堆金银珠宝上,几个被剥光了华服、只穿着单薄中衣、浑身颤抖如筛糠、面无人色的豪强家主被粗暴地推搡着跪在那里。
他们是名单上的漏网之鱼,被“幽影”从地窖或夹墙里挖了出来,作为这场血腥盛宴最后的点缀。
韩休琳的心脏再次疯狂地跳动起来,比在战场上砍杀时跳得更快、更猛!
血液如同滚烫的岩浆,冲上头顶,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幻的、至高无上的权力巅峰感,伴随着脚下这堆积如山的财富和眼前蝼蚁般的昔日权贵,将他彻底淹没!
他猛地推开搀扶的亲兵,几步冲到那堆最高的财宝前,手脚并用地向上爬去。
沉重的镔铁横刀拖在身后,刀尖在金银珠宝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踩在一个豪强家主的背上,那家主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韩休琳终于站到了顶端!
脚下是冰冷的、硌脚的、象征着无尽财富的金银珠宝,脚下踩着的是曾经高高在上、对他颐指气使的豪强家主!
他浑身浴血,状若疯魔,猛地将手中那柄崭新的、象征着幽州最高权力的镔铁横刀高高举起,刀尖直指被火光映红的夜空!
“看到了吗?!啊?!”他用尽全身力气,向着下方无数仰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暴戾和狂热的士兵,发出了震动整个燃烧城池的嘶声咆哮,声音因极度的亢奋而撕裂变形:
“这些!都是老子的!幽州!是老子韩休琳的——!!”
“从今往后!老子就是这幽州的王!老子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玩最美的女人!住最大的宅子!穿最亮的绸缎!谁敢不服?!杀!杀他全家——!!”
狂野的宣言如同魔咒,瞬间点燃了广场上所有士兵的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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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