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阶想了想走到旁侧,提笔在纸上写了几句话,然后拿着走过来:“皇上,那胡玉成是严阁老的学生,却在背地里骂严阁老,说他是皇上的走狗。”
“胡玉成?”
皇帝脸上有些茫然,“他不是个小小将领吗?怎敢对朕的人如此不敬?”
陆阶把纸递上前:“这是他要认严阁老为义父的文书,您看批吗?
“他如此藐视皇上的首辅大臣,还配当严阁老的学生吗?”
“不配!”
皇帝挥起了手,脸上潮红更甚,“不要让这样的阴险小人得逞,你去告诉严颂,他不配为严家的学生!”
“遵旨!”
陆阶高声回应,然后把朱笔递到了皇帝手上:“请皇上朱批!”
大家屏气凝神地看着。
皇帝接了朱笔,却一挥而就。
陆阶双手接回了这张纸,扭头交了给身旁的沈太尉,目光又滑过旁侧目瞪口呆的太子和李泉等众人:“都听到了,皇上有旨,胡玉成不是严颂的学生,与严家没关系!
日后任何人不得乱议!
“还请李公公速速落印。”
沈太尉心眼明亮,立刻向不明情况的太子和贺平示意:“诸位请随我来!”
大家走开了。
陆阶喂皇帝喝了两口水,皇帝又略清醒。
道:“我恨严家入骨。”
他咳出两口血来,又道:“宜娘娘,宜娘娘!”
宜太妃哽咽上前。
“朕愧对祖宗。”
太妃抚了抚他的额头。
皇帝瞪大双眼,定定地望着她:“江山在我手上四十余年,终落得人人怨声载道,后世会如何骂我?”
宜太妃含泪沉息:“皇上,你就放安心去吧。”
皇帝悠长地吐了一口气。
突然又睁大眼睛:“皇后带着火球来接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