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看到这一幕都惊了,他娘的抓住槊杆倒是没什么,周泰这疯子竟然想要抓住槊锋!
“找死。”冷哼一声,他当然不会客气,任由周泰抓住后长槊猛然收回。
袁军的装备可没有河北那么齐全,即便是周泰也没有手甲,一只手顿时被槊锋割得鲜血淋漓。
可是甘宁惊讶得还是太早了,却见周泰仿若没感觉一般,看都没看受伤的手,趁着他收回长槊时发力不畅,双手持枪高高跃起向他劈来!
若甘宁出招势如满月,凛冽克制。
周泰则气势如虹,劈山斩岳!
那不合理的下坠速度让甘宁知道这招接不得,赶忙侧身闪过,却被铁枪裹挟的罡风吹散了头发……
嘭!
一声沉闷的响动过后,甘宁扫开面前飞扬的尘土,却见那里的土地已寸寸龟裂,如蛛网般散开。
这他娘的和典韦都有一拼啊!
他心中大骇,同样不明白周泰受了什么刺激,一上来便火力全开,到了见面必须分个生死的程度。
不过他是个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性子,见周泰如此,哪能轻易罢休?胜负欲顿起,今日就要在这里与周泰分个生死!
“好!”甘宁大喝一声,长槊却从背后钻了出来,直指周泰咽喉,嘴里也不闲着,“哼,你不是和张承来的,是和袁谭来的吧?”
“当初我命人截断长江两岸通讯,截获一封书信称有将领坐镇湖熟,可以调动两岸兵马。”手腕一抖,长槊在半空一分为三,刺向周泰双肋。
“本以为那人会是张承,如今想来应该是袁谭吧!”长槊又化作狩猎之蛇,快若闪电,招招不离周泰双目。
“水军故意不来与我军决战,却又不敢离此地太远,就是怕袁谭有什么闪失吧?”斜刺、竖劈、横斩,长槊如臂使指,灵巧迅捷,出招克制迅猛。
“袁谭倒是胆大。可惜啊,我已派人包围江乘,又遣精悍战将突袭湖熟,你这个亲卫将军恐怕保不住袁谭喽!”一计回马直刺,长槊如湍流飞瀑,又似流星追月直刺周泰胸膛。
这一击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就连甘宁自己都没有看清,全靠顺势而为的力量以及长年累月练习的预判!
付出总是有回报的,周泰没能挡住这一朔,槊头撕开胸甲,刺破皮肤,贯穿胸膛,透体而出。
“哼,什么第一战将,不过如此。”甘宁一击既离,收回长槊,冷眼看着周泰,等待着死亡将周泰带走。
“好一个奸诈的狗贼……”两人交手数十回合,周泰受伤无数,却第一次看了看胸前的伤口。
然而,当他再抬起头时,眼中的凶狠与暴戾让甘宁顿感大事不妙,察觉自己好像没能全功。
“这都不死?”甘宁难以置信,赶忙摆开架势迎敌。
哪知身受重伤的周泰仿佛开启了什么不得了的功能,单手持枪竟大踏步奔向他。
双方都是长兵器交战,距离足有五六步之远,可甘宁刚看到周泰脚下发力时扬起的尘土,再抬头时那张狰狞的大脸已到面前。
“受死吧!”发疯了的周泰挥起斗大的拳头砸向甘宁,也不管手中铁枪是否阻碍出招,拳风凛然竟有破空之声。
甘宁哪能和这个将死之人比拼格斗,跳开一步,论起长槊砸周泰腰部。
嘭。
虽是仓促一击,却也用了六七分力,甘宁看着弹开的长槊与来势不减的周泰惊呼:“没用?”
确实没用,人体本来脆弱的腰部长在周泰身上却如同钢铁,而且不仅他的招式没用,周泰也没有真疯,挺动手中长枪,含怒刺向他的脑袋。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