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士长嘴角抽搐,他猛地后撤几步,与羡鱼拉开一定距离后,怒骂道:
“你别咒我行吗?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羡鱼叹了口气,提着剑,缓步朝着策士长走去。
对于陪伴他最久的人,他不介意多花些时间和对方聊上几句。
羡鱼耐心地向策士长分析机械飞升的种种好处。
策士长只觉得心惊胆战,他怕自己跑得太慢被发疯的上司杀死,又怕跑得太快刺激到上司,只能一点点地朝外走。
两人僵持着,一路走到庭院之中。
羡鱼很是苦恼地劝着,没等他说服策士长,就听见对方厉声道:“别发疯!有刺客!”
羡鱼面露茫然,朝着策士长看去。
直至胸口被人捅穿,他才后知后觉地缓过神来。
他低头,将没入胸膛的、只余剑柄的剑拔出。
原来,胸口被剑捅穿,是这种感觉吗?
“策士长,你说得对,我是疯了。”
羡鱼扔下那把杀手的剑,抬起执剑的那只手,干脆利落地处理掉将利器送进他胸口的凶手。
他喃喃道:
“……我现在已经分不清谁是刺客了。”
策士长心里五味杂陈,他语气不耐的吼道:“你站着不动是等死吗?!”
“不……”
羡鱼下意识摇了摇头:
“不,至少不是现在。”
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
要等他找到继承人。
等仙舟人彻底将他遗忘。
等以太相引擎。
等排除掉所有潜在的危险。
等继承人有足够的能力接替他的位置。
羡鱼看向策士长,笑着安慰道:
“怎么这副表情啊?安心,我不会让你死掉的,既然我分不清敌人,那就由你来指啊。”
策士长:“……”
他想说,这不是安慰,是诅咒。
这是你与我,以及所有仙舟人的诅咒。
不知为何,元帅胸膛上的伤口迟迟没有愈合。
策士长一边向上司提示刺客的方向,一边催促对方使用「帝弓司命」留下的力量。
谁料元帅没有理会,独自一人拎着那把剑,与众多杀手周旋。
羡鱼处理掉最后一位杀手,召唤出召唤物。
他缓步跨过血泊,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安静地看着姗姗来迟的曜青将军,看着他们清理庭院。
紧接着,是丹鼎司司鼎。
司鼎小心翼翼地靠近羡鱼,拿起剪刀剪掉遮盖住伤口的衣物,接着开始处理伤口。
司鼎接连换了好几块被血浸透的纱布,不可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