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失笑。
“好了,明天两份漂浮早餐,上午海钓,中午吃海鲜,下午去水族馆,晚上……去海边吹海风,怎么样?”
镜流点头,伸手指向海岛的雨林区域。
这里和仙舟一样,温度、湿度和含氧量都是固定的。
“后天上午去漂流,下午去雨林。”
“放心,我们不需要教练。”
“我会骑摩托,我来带你。”
羡鱼对此接受良好。
“好啊,我会开雪地车,等我们看极光的时候,我来带你。”
两人一边翻手册,一边制订计划。
第二天,侍者送来漂浮早餐。
镜流将镜头对准羡鱼。
羡鱼:“……啊?”
他经常与下属合照,自己却很少拍照。
就连他与阿基维利同行的那段时间里,也只拍过一次照。
镜头对准他时,竟有些不适应。
镜流轻蹙眉头。
“别动。”
她从别墅拍到船上,接着是餐厅和水族馆。
到了傍晚,羡鱼已经能够在镜头对准他第一时间,找好角度,摆好姿势。
白日波光粼粼、令人心驰神往的海面,到了夜晚,褪去它无害的伪装,展露出它原本的样貌,令人心生畏惧。
两人心中却无比平静。
他们平躺在沙滩上的秋千上,一边吹着海风,一边聊天,时不时荡起秋千。
羡鱼侧过身,轻轻吻上镜流的眉眼。
这一刻,她理解了羡鱼为她写下的情话。
羡鱼与人相遇,又与他们分别。
他见惯了离别。
他认为,人与人之间,只要拥有过一些瞬间,就够了。
当然,理解归理解,这不代表镜流认同羡鱼的这套观念。
如果换作是她,她会让太阳为她驻足。
她会让太阳只为她停留。
接着,他们返回别墅,隔日,镜流醒得很早。
这是她常年习剑养成的生物钟。
如无意外情况,她最晚会在五点起床。
羡鱼将她圈进怀中,察觉到她的动作后,搂得更紧了。
镜流轻车熟路地揉揉爱人的发顶,他在颈窝处蹭了蹭,这才撒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