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眼眸看向了武玄天,笑着说道:“在六境之中,数天启最强,只要你足够亲和昊天,而昊天又愿意赐下足够多的力量。”
“那也要看你的身体到底能不能撑住。”武玄天挥手,将漫天的昊天神辉阻隔在了身体之外。
眼中黑白色的光芒微微闪烁,左手漆黑元气缭绕,右手伸向那无处不在的昊天神辉。
“力量可以借用,但是不能被力量驱使,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黑与白缠绕着她的身体,他的气息也逐渐变得强大。
“天启?”老人有点惊疑不定的看向了武玄天。
说完之后,他又否定似的摇了摇头:“不可能,如果是天启,那你现在就该被昊天神辉给烧死了。”
武玄天抬起右手,看着缠绕在上面的昊天神辉,有些不屑的笑了笑:“昊天神辉只是万千力量中的一种,昊天能够拥有,我自然也可以拥有。”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一步一步的走向老人,左脚落下,地裂山塌,腐朽的气息将周围的生命无情的吞噬。
当踩着昊天神辉的右脚落下,枯萎的生命重新复苏,属于生的气息开始肆意绽放。
老人看着他的步伐,似有所悟,他尝试释放属于天魔的力量,一点点黑芒在他身上闪烁,最后却又暗淡了下去。
“不应该啊?”老人看看自己,又看看武玄天,没有找出他们两个的力量有什么区别。
在他疑惑之时,武玄天已走到了他的近前,挥起缠绕漆黑元气的左手,一拳打在了老人的肚子上。
轰!
措不及防的老人被一拳打到了数里外,一路所过飞沙走石,一块块阻拦他去路的巨石被撞成了齑粉,对面的一座山都被他给生生撞穿。
武玄天用无距来到老人的身前,挥起缠绕着昊天神辉的右手。
黑夜之下,群山亮如白昼,冬季的花草开始盛开,冬眠的动物们在茫然中睁开了双眼。
被武玄天一拳击中的老人犹如火炬般燃烧了起来,老人却没有管浑身燃烧着的火焰,依然尝试着调动天魔的力量,想要让其与昊天神辉相容。
云层再次散开,无量的昊天神辉涌向了老人,浇灭了他身上的火焰,将他身体的伤势给尽数修复。
“别给打死了!”这是正在观战的夫子在吐槽。
“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又怎么可能相容。”
武玄天微笑,抬起双手将漆黑元气与昊天神辉相容,这两种力量似乎本源相同,没有丝毫排斥的融合到了一起。
黑与白在他手上交融,禁忌的力量在他手上诞生。
“魔宗称其为不朽,书院称其为超凡,佛门称为涅盘,道门称为清净,而我称它为婴变。”武玄天伸手,随手将黑白色的光芒丢在了地上。
老人好奇低头,看着黑白色的光芒沉入地底,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刚刚有一株草被其抹去,彻底从这个世间消失,不管是在世人的记忆里,还是在昊天的世界里,它都不存在了。”
……
在金帐王廷的边界,荒人们已经在这里搭起了帐篷,垒起了石屋,不过草原石头较少,石屋自然也就有点少。
一个又一个的荒人部落沿着先行者的脚印,一路走到了这里,当选择了这条路,就注定了不能回头。
每一个新的荒人部落来到此地,都会让他们整个部族的生存环境,向着草原更深处延伸。
金帐王廷一开始尝试过抵抗,可却被荒人们那不要命的打法给打怕了。
不管是妇女幼童,还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只要他们拿起武器,就是会杀人的荒人战士。
他们不怕流血,不怕牺牲,每当有人倒下,后面的人就会前仆后继的冲过来。
只要不把荒人杀完,他们就不会后退一步!
面对如此荒人,金帐王廷只能一退再退,以此来拖延时间,等待各国的增援。
因为金帐王廷久不进攻,荒人们虽然还是警惕,但是也不像刚来之时那么紧张了。
各部落的酋长带领着自己的子民分工劳作,青壮们参与巡逻、狩猎,妇女们尽可能多的搭起帐篷,闲时也可以编编草鞋,修补一下甲胄。
荒人从前都不穿甲胄,这些破烂的甲胄都是从草原人尸体上扒的。
而孩童们则跑到河里摸起了鱼,不时也会采摘几个野果,用来填填肚子。
老人们拿起有些生锈的刀剑,将其磨的寒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