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擅长解析数据,但这不是我存在的唯一理由。”
“我之所以能解析,是因为……”
她缓缓抬起视线。
“因为我‘想要理解’。”
“只要这种‘渴望’存在,我就存在。”
白色开始震动。
空间边缘出现一道极细裂缝。
【第一次波动】成功。
但下一秒,一道温柔却刺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景韵,你真的在‘理解’吗?”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那声音——是母亲的。
她猛然转身。
白色空间中,浮现出一个温柔的女人,正微笑地看着她。
“你从小就聪明,说什么都懂。”
“可你真的愿意理解别人吗?”
景韵心头一震。
——这并非记忆幻象。
这是诱导源深度解剖她的‘价值核心’。
“你在观察所有人,但你并不真正‘进入’他们的心。”
“你选择当一个完美的旁观者,因为那样最安全。”
景韵的呼吸变得急促。
那女人继续微笑,语气却越来越锋利:
“你说你在守护队友、支撑战略。”
“但你从未真正‘与他们站在一起’。”
“你倾向于俯视全局,把他们当作‘数据的一部分’。”
“你不是‘同伴’——你是‘实验室外的人’。”
景韵怔住。
这一刻,她第一次感到剧痛。
因为这句话——她曾在深夜无数次自问。
她害怕投入情感。
害怕失控。
害怕不理性。
害怕被伤害。
所以她始终站在“信息之外”,像神明一样俯视——
也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孤独。
“我……”
她张嘴,声音发颤。
“我不是……不在乎他们。”
“我只是——怕自己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