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小德张端起茶杯,揭开盖子,轻轻地用盖子拨了一下漂浮在水上面的茶叶,呷了一口,放下茶碗,说道:“李公公这工作悠闲啊!”
“让尚衣总管见笑了,奴才老了,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只能干这些打更护院的事,其他的事干不了啦。”李太监谦虚地说。
“李公公客气了,李大总管让你干这个活,说明李大总管对你非常信任,搁其他人干这活,李大总管还不放心呢!”小德张恭维地对李太监说。
“嘿嘿,尚衣总管真会说话,老奴也就是这个本事了,除了瞌睡少,认真外,别无其他本事了。”李公公客气地说。
两个人又客套地唠了一会儿嗑,小德张忽然说:“李公公好,奴才今天来,除了和李公公唠会儿嗑外,奴才还有一事相求于李公公,不知道李公公可否答应?”
“哦,不知道尚衣总管有何事相求于老奴,请尚衣总管说吧!只要老奴能帮上的忙,老奴一定会帮!”李公公客气地说。
“李公公一定能帮上,就看李公公答应不?”小德张直视着李公公说。
“说吧,尚衣总管,只要是不违反规矩的事,老奴一定会答应。”李公公说,看来他的原则性很强。
“好,那奴才就说了。不过也不是什么违反规矩的事,奴才就是想进去看看珍妃娘娘。奴才老是觉得珍妃娘娘一个人被关在这儿也挺可怜的。你说是不是,李公公?”
李公公听了小德张的话,也不好拒绝,只好说:“好吧,既然尚衣总管说出来,老奴也不好拒绝。再说,这也是尚衣总管对珍妃娘娘的关心,那你就进去看看吧,老奴不为难你了。”李公公说。
“谢谢李公公了。”小德张说。
李公公把小德张领到了软禁珍妃的门前,打开了门,用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尚衣总管,请吧。不过,请你不要在里面呆的时间太长了,老奴怕被李大总管知道了,不好交代,希望你能够理解老奴的难处。”
“谢谢李公公提供的方便,奴才知道了,奴才就是进去看看珍妃娘娘,说几句安慰的话,奴才就走。”小德张客气地说。
“进去吧。”李公公客气地说。
小德张进到珍妃屋子里,屋子的光线不太明亮,有点暗淡,小德张一时有点不适应,他在门里站了一会儿。
他看见珍妃蜷缩着身子,睡在屋子里靠墙的一张窄窄的床上。
珍妃听见有人进来,抬起了头。
小德张忙把马蹄袖一甩,打千儿说道:“奴才小德张给珍妃娘娘叩安。”
珍妃娘娘见是小德张,一下子兴奋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德张,你来啦!”珍妃激动地说。
她知道小德张来她这儿,一定会给她带来光绪皇帝的消息。
“嗯,珍妃娘娘可好?”小德张关切地问。
“我很好,皇上他好吗?”珍妃娘娘急切地问道。
“皇上很好,就是他很挂念珍妃娘娘。”小德张说。
“哦,只要皇上好着就好,我就放心了。”珍妃娘娘既像是对小德张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此时的小德张借着外面的光亮才看清楚,珍妃娘娘比他上次看见的时候消瘦多了,面黄肌瘦,颧骨高凸,骨瘦如柴。